的啊!”奎元连忙叮嘱了一句。
“哎哟,这还用你说?哥们在道上那也是有一号的,说话肯定算数。但是,其他哥几个,我就不能保证喽,嘿嘿!”
奎元也不做声了,他们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早就变了,韩亚文掌握了外部的话语权。
后面几天,局子外面不管黑白都有人盯着,想进去递个话比苍蝇飞进去的难度都大。
韩亚文没闲着,他又跑到北大来找郑卫民了。
“有动静了?”
韩亚文极是羡慕:“卫民,我发现你是真闲在……哥们腿都要跑细了,你还在这看书呢?”
“那我不看书还能干啥?对了,元旦前我们学校演《雷雨》,记得来捧个人场。”
“人家都说有钱捧个钱场。”
“咱也不卖票啊。”
“倒也是……我前两天请那群家伙吃饭了,我感觉被你说中了,可能真有人在往我身上泼脏水,借机把大家伙给点了。幸好哥们腿快,先回去把话给放出来了。”
郑卫民想了想,说道:“还是得防着点。万一局子里的人给你泼了脏水,那里面的人出来之后估计会先找你,你这两天得找人多的地方待着。”
“哥们不傻……但我在琢磨,这个事情后面怎么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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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卫民笑了:“你还操这个心?后面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安稳等着过年吧。我告诉你吧,就算局子里的那几十号人没说是你的事儿,外面的人也得替你找个叛徒出来。锅里的饭不少,但少一伙人分不就能多吃一点么。”
韩亚文嘴角牵了牵:“得了……我往后还是多来蹭蹭课吧,听不懂我也来。”
“这几天不行,你得等事儿了结了再来。”
“行吧。”
果然,几天之后,第一个招呼打进了分局,有人先出来了。
东西没收,但没有罚款,只是批评教育;不到两天的功夫,人几乎全都给放出来了。
所有人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找韩亚文说道说道,但在义愤填膺的时候却发现己方的那伙人很是不以为然。
吃了饭喝了酒,又泡了澡去了晦气,这群人才听说外面的事情——有人要借韩亚文的名头把大家伙一勺烩了。
韩亚文最近都没跑广州,这大家都知道;这小子在北大装文化人大家也知道,据他自己说要装到年底再说,这也是提前知道的。
这样韩亚文点了大家伙的可信度就不是很高了,相反,有人在给韩亚文泼脏水的时候还阴了大家伙一把,这个说法就很有市场了。
矛头直指老宋一伙。
老宋的风评已经降低到有史以来最低的程度,很多人在说他们忘恩负义,人家韩亚文带的第一个人还是奎元呢,没想到背刺他的就是奎元。
老宋一伙人窝在一个筒子楼里喝着闷酒,本来还挺稳妥的计划一下子落了空,不少人都在找老宋约时间地点茬架了——不茬架也行,把这趟的钱赔了。
要是放在以前,茬架便茬架,但现在不一样了,老宋根本摇不来人。
心急,这次的事情毁在心急上面。
老宋一边喝着酒一边总结得失:“韩亚文看来背后有高人指点,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局面。”
“宋哥,那咱们怎么办?”奎元小心翼翼地问着,这几天他出门都胆战心惊,生怕从哪儿飞来一块板砖。
老宋面色狰狞,他把酒瓶往墙上一摔,玻璃渣子和酒都四处飞溅:“我去和那几个人谈!姥姥!要是不给我们路子走,那谁都别想走了!”
你好,1976!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