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啊。”
韩亚文惫懒道:“让哥们喘口气啊!”但还是起身和郑卫民一起走了。
“你们学校哪边人少啊?”
“操场吧,那边人少一些,就算有,也是路过而已。”郑卫民看了一下远处,操场有人,但都在运动。
“咱俩咋搞得像特务接头啊?”
“咱就不能换个词?地下工作者接头?”
韩亚文说道:“这顺耳多了。郑卫民同志,组织让我给你带个话儿。”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像甫志高啊?”
“谁甫志高了?”韩亚文笑骂一句,又赶紧收起笑,愁道:“卫民,你猜猜咱们现在有多少钱了?”
“多少?”郑卫民也很好奇。
“我这几天根本就睡不好,要是还要去广州,那没问题,这钱总要再砸进去。但我不敢去了,这要是真被雷子给逮了,那真是妥妥当当地回到解放前了。咱们俩,加起来,一万大几。我算了一下,每人能分八千多,你的那份,我给带来了,就在这书包里。”
郑卫民也吓了一跳,这改革开放初期是能赚钱,但都是踩钢丝,这相当于投机倒把加走私了。
一万多的涉案金额,在哪儿都是大案要案。
“先收手吧……”郑卫民只思索了几秒就给了答案:“不能再去广州了,但你得找点事情做才行,要不怕是会有人会胡乱联想,主动点你。”
韩亚文说道:“我也这么想的。卫民,你是不知道,我出手东西的时候,都开始害怕了,钱太多。那哥几个估计都开始替我算账了,我估摸着,我要是再去一趟广州,能不能囫囵个回来都两说……”
郑卫民边想边说道:“财帛动人心,不妨不行。先不去广州,找点别的事情做。”
“找什么事做啊?卫民,你替哥们琢磨琢磨,哥们能做什么事儿?我不去广州是肯定的了,但你上次不是还说什么‘谋士以身入局’的么?”
“我替你想了两个;第一,来北大蹭经济学的课,甭管有没有文凭吧,你学一点不吃亏。万一能找到对象,还血赚,对吧?”
韩亚文自嘲道:“可拉倒吧,哪个女同学能看上我这样的?你可别给哥们画大饼了。说说第二条。”
郑卫民说道:“那第二条,就是你也要亲自以身入局了。”
“怎么说?”
“你来北大上课,每天骑着自行车回去,然后再找人散播流言,说你手里趁了不少钱,还要再去广州多跑几趟……再然后,你就被抢了。”
韩亚文想了一下,说道:“或者都不需要流言,哥们每天穿着将校呢在小流氓经常出入的地方晃悠,早晚都能被人抢。”
“这样也行,就是要小心为上,安全第一。”
“我知道。”
“这个事情不着急,等到他们内讧了你再去街上晃悠,自然有人替你找幕后黑手。”
韩亚文摸了摸脑门,咂了咂嘴,很遗憾地叹道:“可惜了哥们这张英俊的脸了……”
你好,1976!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