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挺合适。
“今天这把老K,看我给你们两个上一课!”于老师很是自信,他是扑克老手,抓牌都比郑卫民和高羽利索。
但高羽明显脑子更好使,郑卫民也年轻,打起来还是于老师输得最多。
杜若在旁边捧着一本书,不时偷偷瞄上几眼,于老师好像流得汗有些多。
火车咔嚓咔嚓往前,进入了河北地界;道路两旁的青绿依旧,只是房屋开始低矮,砖瓦更是少见,更多的是土坯房,只有路过县城的时候才有些像样的建筑。
看着杜若的表情,于老师问道:“杜同学,头一次出北京吧?”手上也不闲着,用力把手里的一对八甩了出去,但立刻就被郑卫民的一对九压着正着,脸上有遗憾之色浮现,但马上又开始看牌。
“您怎么知道的?”
于老师又甩出了一对尖,这次没人压住他了,他得意地说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这种房屋在北方很普遍;等过了长江再多往南一些,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会好一些么?”
于老师摇摇头,说道:“会是另外一种穷;只有几个大城市会好一些。”
土坯房,上面没有瓦片,是用茅草搭的房顶;房屋低矮,窗户也小,没有玻璃,采光和通风都不好。
远处的农民躲在树荫下看着他们,皮肤黝黑,让郑卫民想到了徐家村大队的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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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民,你在陕北插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杜若很是好奇:“真的住窑洞么?”
“是窑洞,很破,里面除了一张土炕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你们怎么过?”
“就这么过呗……”郑卫民打出一对三,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全靠在院子里种点土豆,要不你们还真不一定能见着我。”
于老师心有戚戚:“农民兄弟弄点自留地不容易,别看地方小,一年下来能为家里做很大的贡献呢。”
郑卫民问道:“于老师,您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农村也要改革?”
“听说了!就前一阵子的事儿!安徽南边有农民开始改革了,他们把地给分了,那庄稼种得,超出了附近所有的大队,或者我不能用附近,我得用全国!收成怎么样我还没听说,但我知道,肯定远超往年!”
杜若忙问道:“那队干部呢?有没有被处分?”
郑卫民接口道:“我想是没有的,对吧?而且这个做法还要推广。”
于老师说道:“没错!就是要推广!但小杜同学的担心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还是有人在抵制,不想把地分开。”
“分开?”高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可是存在了那么多年的公社,说分开就能分开?
“改革开放了,小高同学!要不咱们去南方做什么?国家出钱让咱们去南方可不是为了看一眼就走的。哎,一张二,拜拜了!哈哈哈哈!”
郑卫民笑着洗牌:“那我要给插队的地方写信,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秋粮看来是赶不上了,但今年的冬小麦能赶上。”
你好,1976!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