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曾金山护犊子,云水道长满脸不高兴,说话也不是太好听。
我这才意识到张玲玉拿胳膊肘抵我是多么的正确。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我不严肃的态度被云水道长察觉了,不然,云水道长也不至于不拿正眼看我。
还是张玲玉眼头活泛。
望向云水道长背影,张玲玉连忙叫声:“前辈请留步。”
紧接着望了眼曾金山,压低嗓门说道:“我去送他一程。”
迈步走出客厅,很快张玲玉追上云水道长,语气诚恳的说道:“刚才前辈和少雄之间纯粹是一场误会,虽然是场误会,可我还想好好谢谢你。”
“误会?啊哈哈哈,什么样的误会如此巧妙,你若有心,可以去细品啊。”
貌似简单的对白,一下子让张玲玉不敢往下接腔了。
张玲玉知道,这是曾家地盘,姐夫再是器重她,怎奈没有骨肉情亲,所以,在人家的地盘,她务必说话注意再注意。
张玲玉急忙改变话题,问道:“前辈要去哪,我安排司机送你一程。”
云水道长一边走路,一边斜眼看天,“出家人四海为家,送,就免了,不过,贫道一直记得你的救命之恩,感谢也是真的。”
张玲玉盈盈一笑,“既然感谢我,那就给我一个面子,在攒香居住几天呗,等到洗月的病被治好,前辈再走也不迟,怎么样,这个面子能不能给?”
说来说去,她还是希望能让我多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云水道长轻轻摇头道:“看不惯的地方,我半分钟也不想待。”
张玲玉又是一笑,“莫非,少雄那孩子薄了前辈的面子,而我姐夫又没能及时惩罚少雄,前辈心里憋屈,所以待不下去了,就想早点离开,对吧?”
云水道长脸带狡黠,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心胸狭窄喽,玲玉小姐真的这么认为?”
张玲玉眼波流转,没有回答。
云水道长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念在你白头谷救我脱离苦海的恩情上,我要提醒一下玲玉小姐,洗月小姐好了以后,要她多多提防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前辈的意思?”
扫视云水道长,张玲玉满脸困惑。
云水道长哈哈一笑道:“处世之道,贵在难得糊涂,玲玉小姐现在就装得挺像,不过,你自己聪明不算聪明,还要教会你那个外甥女。
尤其是曾家这样的豪门,越清醒,有时候就越危险,傻,才是一种最好的自我保护方式,不必远送,走啦!”
说完,把拂尘往肩上斜斜一挂,走路带飘的吟诵道:
世上结交皆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贫在街头无人问,富居深山有远亲。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吟到最后,当念到,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已经飘然走远。
云水道长带着情绪这一离开,实际上,曾金山的面子也已经被抵得很难堪,这个时候,曾少雄无疑成为最好的出气筒。
曾少雄也想好了,这次凭靠脑筋灵活,他侥幸逃过一劫,眼看在攒香居待不下去,他得主动找机会开溜。
恰好曾金山有言在先,叫曾少雄该干啥干啥去。
所以。
就在云水道长走后没多久,曾少雄赶紧夹着尾巴逃了,在院子里遇见丁翠翠时,却是恶狠狠地说道:“恭喜你以后倒霉了!”
狼视外加恐吓,吓得丁翠翠俏脸蛋顿时煞白。
杨桃正跟丁翠翠肩并肩走着,这时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丁翠翠,心里带着说不尽的幸灾乐祸。
丁翠翠晒出曾少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