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那个二丫头?”
太子还未曾答话,圣上眉眼向下压了压,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怒气,厉声说道:“方才你来的时候,人已经送走了。”
“送走了?”太子十分诧异,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弄进宫来,父皇怎么不说一声就把人送走了?
他忍不住追问:“父皇,您把人送去哪了?”
圣上见太子如此紧张,心底更是对他所谓的两情相悦,更多了许多怀疑。
圣上不说话,不怒自威的模样看得太子噤声,不敢多言。
此事与他想象中不同,太子原是想着,不过是要纳个侧妃。
圣上直接下一道旨意,把徐望月赐给他便好了。
可不想父皇竟然知道定远侯府那场闹剧,更是提出要先见一见徐望月。
太子又想,就算让徐望月见到了父皇,知道了自己求娶一事。
她一个小女子,难道敢当面顶撞圣上,驳了太子的面子?
她哪有这样的胆子,不过是一个御史府里的庶女,只怕是连这样的场面都未曾见过。
可现在,瞧着圣上的神色,太子心中打鼓,彻底没了底气。
太子面上堆了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可是把人送回了徐府?”
圣上冷笑着,眉眼中满是怒气,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你还敢问,你私自把人家姑娘接进宫来,可是想要强抢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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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孤说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可知这叫欺君之罪?”
听到这四个字,太子慌了神,父皇何时对自己用过这么重的字眼?
就为了一个徐望月?
那不过是徐御史家中一个庶女,能被太子瞧上,那是她的福分。
徐家上上下下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怎么到了父皇嘴里竟变成了强抢民女,欺君之罪?
太子酝酿了一番情绪,抬起头来,一副委屈的模样:“父皇,儿臣不过是想求娶一个侧妃,难道她还不愿吗?”
“儿臣和那徐望月的确未曾相处,只有过数面之缘,可我要娶她,她还敢不愿意吗?”
看着太子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圣上心口堵了一口浊气。
不错,他们父子二人是这世间最优秀最有地位的男子,想要一个女人,的确并非是什么难事。
可如今麻烦的,是徐望月手中有一纸婚书。
更麻烦的,是她忠贞不屈,口口声声若是被拆了婚事,便要当场寻死。
她不过是个小女子,可也是一条人命。
就如此死在宫中,怕是难以堵上这世间的悠悠众口。
圣上抬指,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眉眼。
头疼,他这个儿子怎么净会给他找麻烦?
圣上低眉瞧着太子,正十分委屈地看向自己,眉眼间实在太像他的母亲。
从前先皇后在时,甚少露出这般表情。
她一向温柔体贴,与自己琴瑟和鸣,从未有过如此委屈的模样。
圣上心口一软,瞧着太子,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可知道,徐望月已有婚约?”
婚约?太子心中冷哼了一声,抬眸,认真说道:“我知道。之前她和裴家老二有过婚约,不过那婚事没成,如今她并无婚约在身。”
太子不明白,徐望月哪里还有什么婚约?
他早就打听清楚,裴长意送聘礼时,许氏正在大闹。
这聘礼没有送成,他们二人的婚事自然是没定。
圣上听着太子说话,越瞧他,越不像是自己。
帝王心计之深远,他是半分都没有学会,喜怒皆形于色,半分城府都无。
圣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