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总是耷拉的松垮眼皮子底下,一双厉眸精光乍现,似是不断思虑。
再次抬头,江晚晚直觉曹老师看过来的眼神格外犀利。
苍老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问得慎重:“小江,你想不想入我师门,传承我一身本领?”
江晚晚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老者,瞳孔猛地一缩,震惊的神情如何也遮掩不住。
“我这门医术是祖上传下来的,我这一支传到我这算是彻底断了。我是半只脚要跨进棺材的人,实在不忍心我派医术断绝,你要是愿意就找个好日子给我磕三个头,把这门医术传下去。”
万万没想到,曹济仁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江晚晚愣在原地没有马上回答。
看着江晚晚没有说话,曹济仁自顾自继续说道:“我的门派是扶阳派分支,擅长大胆用药、炮制药材。如果你愿意,我必定倾囊相授。不愿意也没关系,我这本书到时候你帮我传下去给个有缘人也行。”
曹济仁以为江晚晚不愿继承自己的衣钵,说着说着又退了一步。
扶阳派!
听到这个派别,江晚晚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了。
“您说,您是扶阳派的传人?”
过了一会儿,江晚晚终于从嗓子里头挤出一句,再次向曹济仁确认。
当初,江晚晚的师傅也说自己是扶阳派传人。
没想到兜兜转转,如今,曹济仁也说自己是这个门派的。
难道,自己并不是穿书?
不知怎地,江晚晚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继续阅读
这个世界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兰因絮果,似乎一切都可以环环相扣、相接。
一瞬间,她看向曹济仁竟有些恍惚。
颇有一种庄周梦蝶之感。
“院长,这次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
就在江晚晚陷入沉思之际,高大夫竟拉着赵院长走进诊室。
原来,高大夫刚刚走出去是找人告状。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高大夫不依不饶指责江晚晚。
“院长,曹大夫徇私,让他学生走后门留在卫生所,故意排挤我!”
赵礼书被高大夫强行拉扯进来,听到这句话,倍感无奈。
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连忙抬起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赶紧打圆场:“高大夫,消消气。”
他一边劝说高大夫消气,另外也不忘转过头冲着曹济仁跟江晚晚倍感歉意地赔笑。
“赵院长,这事儿你要管的吧?这两师徒合起伙二要霸占整个诊室赶走我,这不是故意排挤我走?”
他颠倒是非黑白,越说越激动。
三个人听着高小福越来越过分的话,同时皱起眉头。
最终,一向好脾气的赵礼书也忍不住了。
啪!
赵礼书终于忍不住伸出手使劲儿拍了一下桌子,神情严肃。
“高小满,你别说了!”
甚至脱口呵斥着唾沫横飞还越说越过分的高大夫。
一向温文尔雅的赵院长竟罕见发了脾气。
八零小神医,错撩最猛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