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芒宗毁人亡,素心宗道法,几乎杀了该宗所有高阶!”
惊天动地的一句!
薛通耳中嗡的一声,仅隐约听闻矮个宗师说道:“道法天人中期,灭天芒是为引出薛通。”
“啊~!”钟容惊道,迅疾捂住了嘴巴。
他再不懂事,总不至傻到直接说出薛通就在眼前。
薛通不作声,拼命压制内心的惊怒,默念口诀,抵抗几近发动的血脉。
高个宗师见薛通脸上红红白白、一阵阵发青,只当他吓得不轻,乘机拱手道:“贫道告辞,打扰了。”
薛通总算压制住血脉,拉钟容进屋。
“薛某初来寰辰,便是在天芒宗落脚,结识了不少道友,道法老狗背信弃义,屠戮天芒宗人,薛某必杀之!”
“然狗贼天人中期,薛某或难取胜,你跟我身边,随时可能丢掉性命。”
“薛通本想带你回沄熙,如今情况有变,天芒遭屠,时间未过多久,需尽快报复,以拖住道法,使其留在寰辰!”
“沄熙不能陪你去了”薛通说道。
钟容哪应付得了如此复杂的局面,嘟囔半晌问道:“你怎知道法还在寰辰?”
“薛某回寰辰后,去了趟中州,迄今仅半年稍多,坊间流传我去了沄熙,但虚虚实实,道法应仍在确认,更何况素心宗面临残酷报复,许多事亟待处理,一时半会,他哪来得及去沄熙找我?”薛通说道。
“那钟某怎么办,中州待不下去,西南域和沄熙也不成,难道独自流浪?”
继续阅读
“薛某有个主意,马上走!”
薛通和钟容匆匆离店,鹜船獠鹫轮番上阵,一刻不停,耗费近千万灵石,跨越十万里,三日即赶到了延西。
九巧庄气氛紧张,陈苼、左马奎不见踪影,薛通、钟容悄悄潜入,只见到女管家郑映容。
“薛大道长!”郑映容惊喜道。
“你家主人呢?”
“主人去了哪,老仆亦不知晓,不过有办法联络。”
郑映容召来信隼,写了张字条,落款画了枚樟叶。
“空信或带樟叶的字条,即属正常,否则就是受胁迫时所发。”郑映容说道。
钟容隐约明白,郑映容是防范被道法扣住,强迫她写一张有事叫人的字条。
“嗯,做得好,薛某就在庄里等。”
薛通询问郑映容,得知屠宗血案刚过了百日。
……
两日后,陈苼、左马奎回庄。
“薛某与延西道友的关系隐藏极深,九巧庄才幸免于难,但时间久了,道法和素心宗调查深入,你二人难保不暴露,薛某意思,事情未彻底平息之前,你二人应远离寰辰。”
“与钟道友同去沄熙,暂住玄凌宗!”
薛通给了数枚储物戒,又道:“戒中鹜船和灵石,足够飞行八万里,另有薛某的名帖、信函,沄熙详图,可谓万事具备!”
陈苼、左马奎稍一思量,决意去往沄熙。
“映容,此地便交给你了,照顾好庄人!”陈苼眼圈红红,说道。
薛通送走三人,陈苼、左马奎宗师大成,算上钟容,玄凌宗实力大增,更让他放心。
天芒城。
宗部大院一片焦土,宗主齐源洪、副宗主华长廷,众多长老、客卿,皆死在了道法的屠刀之下。
仅少量先天幸存,但早已鸟兽散去,薛通认识的雷震、孟经朝亦生死不明,不知所踪。
天芒宗已不复存在!
仍有俗人百姓在残垣断壁间翻挖,试图找到些值钱的物事。
薛通乘鹫,盘旋高空悲愤难当。
随后驾鹫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