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刚刚相识,江涞必定是不会轻易相信陈沫这句话的。
但是,在经历江宁之行,以及今天自己亲眼所见和亲耳所闻后。
对于陈沫这句算不得承诺,却是无比笃定的话,江涞同样坚信不疑。
而且。
自小就接触人情世故的她已然认定,如今这般尔虞我诈、唯利是图的社会中,像陈沫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实属难寻。
关键。
除了重情重义之外。
谈吐幽默风趣,情感专情专一,才华横溢,对所爱之人大方豪爽等等。
哪一点都触动了她的心。
那么。
在亲身经历与体验这些之后,自己真正的想法又是什么呢?
江涞也不清楚。
但之前看过一句心理专家的话是这么说的:
——对一个异性的好感,最多存在四个月,一旦超过,那可能就是爱。
哦!
从年前给陈沫当翻译那次开始到现在,好像真的是整整过了四个月的时间。
那这到底是爱吗?
再退一步讲,这是不是喜欢?
……
此时此刻的江涞感到自己有些精神恍惚。
明明回国的目的是要“不择手段”赢过孙小鱼一次。
也明明接近陈沫的想法,也是“居心叵测”。
可为什么。
在有着明确目标与目的的情况下,会滋生这样不可思议的想法呢?
再有。
所有接触的世家子弟中,所有人的家世哪一个不比家庭普通的陈沫强?
但除了家世和出身呢,陈沫真的是自己从来没遇到过的一个男生。
难不成……
不可能!
想到这里,江涞在心中一直警告自己:
——江漓!
——你一定要清醒!
……
陈沫哪里知晓江涞心中在想什么。
在看到她出神发愣的样子,以及时间的确已经很晚的情况下,便又重新规劝道。
“江涞,要不还是把我家女员工叫来吧,反正她也是单身。
你也赶紧回去休息,不要在这耗着了。”
听到陈沫的话,江涞立刻回过神来。
也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这句“好意”劝说,只自顾自地问了一句。
“陈沫,你说人这一辈子,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才会有特别舒畅的感觉?”
“啊?!”
陈沫如何都没想到江涞会问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便也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
“你快说。”
见到江涞这般不依不饶,陈沫想了想,说道。
“关于你这个问题,我之前看过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若逢一人,与之相处,能肆意展真言,无须矫饰,觉自然舒畅,了无挂碍,则此人必为汝命中至殊至重之人。
盖因唯于其前,汝可卸心房,归本真,纵情为己。”
江涞听到先是一愣,随后白了陈沫一眼,说道。
“说人话!”
陈沫则是哈哈一笑,继续说道。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
如果你遇到一个人并和他相处的时候能够畅所欲言,根本不需要故意掩饰就觉得很舒服,这个人就是你命里非常特殊和重要的人。
那么,在他面前,你完全可以卸下心中防备和伪装,归于真我,纵情的做回自己。”
其实。
江涞完全能听懂那句原话的意思,但就是想让陈沫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