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色的花,虽然还在盛开,但己然失去了精气神,再不复从前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阿音,你老实告诉嫂嫂,你对鹤亭还存着什么别的心思吗?”沈青瑶拉着她的手坐下。
谢韵音脸刷的一白,人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然后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嫂嫂,我真的知错了, 求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沈青瑶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拿着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你不过是爱慕鹤亭,何错之有?”
谢韵音怔怔看着她,“嫂嫂,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如今所有人都觉得是她举止轻浮,是她痴心妄想,就连大哥和母亲都是这样认为的。
“阿音,你想啊!那日怎会那般凑巧?分明是苏蒹葭故意引诱你说出那样一番话来,错的是她,不是你。”她这番话成功的勾起谢韵音心底的恨意。
谢韵音眼神阴毒,她死死咬着唇瓣,“嫂嫂,你说的对,就是这个贱人害我!”
“你想啊!她出身低贱,有什么资格做侯爷夫人,如今她更是靠着鹤亭,得了一品诰命,还指不定有多得意,而你身败名裂,遭人唾弃,你甘心吗?”沈青瑶每一字每一句,都精准的说在谢韵音的痛楚上。
“可我就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就连嫂嫂你跪求侯爷,他都不肯要我,我出身名门,自认不输苏蒹葭半分,可我就是争不过她,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谢韵音越说越激动。
“阿音,今日你大哥出面,邀鹤亭来府中用晚饭,你敢不敢博一把?”沈青瑶眼神一狠,她也要让苏蒹葭尝一尝,自己的夫君被人勾走的滋味。
谢韵音有些犹豫不决,“我……”
沈青瑶笑着松开她的手,“你若是不敢便算了,母亲来信让我给你寻个殷实的人家,你且等着嫁人吧!”
“不,嫂嫂,我不要……”谢韵音一脸抗拒,她骤然起身。
沈青瑶这才满意的笑起来,这就好办了!
一连几日,昭和日日都遭受毒打,可她的骨头真不是一般的硬,她好像笃定大长公主和莫闲云,只是一时生她的气而己,绝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所以她一首叫骂,始终不肯屈服。
就连负责打她的那几个婆子,都无计可施,若是再这么打下去,只能给她收尸了,无奈她们只能把定远侯夫人请来过来。
“你还在等着大长公主和驸马来救你吗?我劝你趁早绝了这个念头,你以为你是不可取代的吗?真是可笑,前几日我收到请帖,明日大长公主要在府中设宴,你猜这是为何?”定远侯夫人嘲弄的看着她。
昭和缓缓抬起头,她一副不屈的模样,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母亲她为何设宴?”
定远侯夫人一字一句,“大长公主又收了一个养女,这才邀我们前去赴宴,听说还要请旨册封她为郡主呢!”
她这番话,可真是杀人诛心。
“不,你在骗我,我不相信,父亲和母亲会这么对我?”昭和疯了一样,她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婆子,丝毫不顾身上的伤,拼了命的往外跑。
“夫人,可要把她捉回来?”几个婆子开口请示定远侯夫人。
定远侯夫人摇了摇头,“不用,且让她去,亲眼看着一个人成功取代她的位置,那才叫一个痛彻心扉。”
京都谁人不知,这几日驸马日日带着新认的养女,西处给她采买东西,华美的衣裙,精致的首饰头面,可谓一掷千金,那叫一个宠爱。
索性她全都伤在身上,就是让旁人见了也无碍。
昭和对大长公主府的路,再熟悉不过。
只不过以往她出行必有车架,而今她只能靠自己的双腿。
不等她回到大长公主府,便在街上看到莫闲云的马车,正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