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催时景。直到今天还没有放弃我,只是我们真的不适合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放过你,也放过我。”
催时景抿紧了唇,他还是舍不得,可他做不来强迫之事。
就在他想着还有什么折中之法,让萧辞不再这么快拒绝他时耳边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
“春娘,你快来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你家那小闺女?我在码头一眼看到就觉得像,就是不敢相认。”
催时景跟着萧辞随声看去,就见一位年约四十岁的大娘拉着一位妇人,盯着萧辞正一脸询问的看着那位妇人。
妇人打扮普通却穿着干净,目光慈祥容貌老实,跟萧辞长得有五分相似。
她的目光落在萧辞身上时嘴张大成了o字,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人是萧辞,直到萧辞先开口:“娘!”
耳朵听到的声音是真切的,妇人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才朝着萧辞扑了过去。
萧母拍打着萧辞的肩膀:“你这个没良心的,这几年连信都没有寄一封。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娘,对不起,是我不好!”萧辞声音也染上了哭腔跟着道歉。
“知道错了就好,知道回来了就好!”萧母再次拍打萧辞的肩膀,发泄着情绪,一抬眼看到周围围上来的人,这才后知后觉意识他们在大街上。
为了不让人看笑话,萧母忙直起身体抹干了眼泪,牵起了萧辞的手端详。
这一端详,又忍不住鼻头一酸:“怎么这么瘦了?”
人就是如此,一个人只身在外时,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能忍,只要一回到家,回到父母家,仿佛什么委屈都不能忍了。
萧母一句瘦了,让萧辞再次破防眼流滚了下来。
萧母用她粗粝的指腹将萧辞的眼泪抹去:“我家阿辞不哭,娘在!”
说着萧母狠狠瞪了催时景一眼:“女婿,当初你娶阿辞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照顾阿辞的?”
当初成亲,催寄怀没有跟萧辞回湘北镇,但为了不让人怀疑,却也是将萧母跟姐姐等亲人接到陈国都城去住过几日的。
所以成亲当日,萧母是在的,萧母也得到催寄怀会好好照顾萧辞的承诺。
虽然时隔多年,萧母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催时景。
催时景愣了愣,就已经明白,萧母这是将他认成催寄怀了。
这也不怪不得萧母。
催时景毕竟是第一次见萧母,还是这种场合,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求救的看向了萧辞。
“你看阿辞做什么?这种时候,难道你还盼着阿辞替你说话?行了,还是先回去再说!”萧母催促,肉眼可见的对催时景有意见。
这也很能理解,任谁将女儿出嫁后,女儿几年不回一趟娘家,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再见女儿消瘦如骨都会心疼有情绪。
萧母说完不再理会催时景,拉着萧辞走出人群,一边不忘记对那给她报信的妇人道:“阿芳,是我女儿跟女婿回来看我了,还是你的眼力好,回头来家里玩。”
“好!”那叫阿芳的妇人喜滋滋地应和着,心里却有着自己小九九。
都不是傻子,她端一看萧辞这男人就通体贵气,都说萧辞这假小子嫁得好,今日亲眼见到了果然不假,如是日后能攀上一点亲,也是不错的。
萧母不知阿芳的心思,或许她是知道了,心甘情愿的让人算计,以为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
这么多人看着,萧辞一向孝顺,不可能当街拒绝她娘。
她只能跟着萧母走,回头给催时景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
催时景求之不得,现在得到萧辞首肯,更是连小声吩咐身侧两名暗卫去备礼物。
算起来,这是女婿初次上门,不好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