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害怕中的镶阳。
眼见长剑就要刺破皮肉,镶阳害怕地一阵干呕,手自然地摸向肚子,电光石火之间想起来,连忙对陈煜喊。
“陈煜,你不能杀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陈煜脸色蓦地大变。
他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现在子孙根被断,镶阳郡主告诉他怀了孩子,那就自然不能再让铁面人杀了镶阳。
因为镶阳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
“慢!”陈煜阴沉着脸看向铁面人:“你能否替她把脉!”
铁面人给他上药时,虽然手法不怎么熟练,但也能感觉出,他是懂些医理的。
“喜脉还是摸得出来!”铁面人长剑一收,改为握住镶阳手腕。
给陈煜做包扎时,发现陈煜的子孙根是齐根断的,绝没有再行房的能力,这关系到陈煜唯一的后代,铁面人当然知道轻重。
“是喜脉!”铁面人把完脉后垂手,公事公办地回复。
结果出来,选择权重新交给陈煜。
陈煜脸中闪过愤怒纠结,最后变成隐忍,阴毒的目光如同毒蛇紧紧贴着镶阳。
“算你走运,本皇子的孩子在你肚子里,若是有任何损失,要你偿命!”
镶阳郡主涉及陈煜阴毒的目光,浑身不由自主地一抖。
她感觉陈煜跟以前彻底不一样了,以前的陈煜心机深沉,可现在给她的感觉,是内心已经扭曲。
不难理解,身为皇子一朝之间双手被废,失去子孙根,身为男人的尊严彻底被践踏,换做谁也难以承受。
现在背叛自己的女人,在现实面前也不能杀,再添一项憋屈,种种原因之下,镶阳郡主跟陈煜之间的未来几乎已经注定。
相看两厌,互相折磨,最后也许只能走向毁灭,说来也是可笑,曾经肌肤相亲蛇鼠一窝的两人,最后只能反目成仇。
渡口。
铁面人没有说谎,接应陈煜的船就停在码头,眼见陈煜镶阳就要上船,一身红衣不羁地催时景出现阻拦去路。
“你还要拦我?”铁面人将陈煜镶阳护在身后,冷眼看向催时景。
“该回头了!”催时景眼里闪过痛苦,伸出的长剑没有收回。
铁面人冷笑:“该回头认清事实的人是你,不要因为你所谓的兄弟情,就忘记你到底是哪国人,生你养你的究竟是哪国人!你到底是姓催,还是楚宴晔的走狗。”
“我不是走狗!”催时景想也不想的反驳,眼神坚定的道:“我只站在正义的一方。”
“可笑,你还真把自己当大侠了,就凭你的出身,你当得了大侠吗!”
铁面人嘲讽,刚刚还剑拔弩张,蓦地又变换态度,收了剑朝催时景而来。
“阿景,我们应当好好谈谈,你该回楚国的。”铁面人语气温和了几分,手搭在催时景的肩膀上。
催时景眉头皱起,抬头正要说什么,突地腹部一痛。
他垂眸看去,就见腹部插着一把小刀。
催时景眼里闪过震惊,似怎么也没有想到,凭他跟铁面人的关系,铁面人会真的忍心动手杀他。
事情还没有理清楚,铁面人已经拔出小刀,催时景身体晃了晃掉入了深不见底的河水当中,鲜红的血立即把那一处的河水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