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吗?
他已经让尧城官兵巡海,如此便是守着茉兰那里,不会让人随意进犯。
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而一开始,她以为这目的很难达到。
谢长清实在是个冷血无情,是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的男人呢。
当初她知道谢长清离开尧城,追上来,都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必死之心。
她魅惑了那个老头帮她赶车,跟了谢长清一路。
可是她本身怀了孕,天气又不好,导致她跟了几日之后就撑不住,昏昏沉沉起来。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真的把小命给玩完了。
谢长清也不会再管她的死活。
浑浑噩噩的时候,她也曾后悔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不要命地纠缠他。
可是当她昏沉了多日醒来,第一眼看到谢长清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谢长清看似冷血,其实还是顾忌她这条命的。
他如果真的不管,他就绝对会袖手旁观。
于是她得寸进尺。
她故意不说话,不理他,无声地挑衅他,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到现在。
她赢了。
这种赢和她以前魅惑那些人为她做事的感觉不一样。
莎兰怔怔地看着环在腰间揽着自己的那双手臂,片刻后,她想转个身。
谢长清被她的动静扰醒,拧眉看着她:“怎么?”
他那半睡半醒间的声音低沉醇厚,撩人心弦。
莎兰在他怀中转了个身,冰凉的唇瓣亲在了谢长清的下颌上,而后脑袋枕在谢长清肩头又闭上了眼睛。
谢长清怔了一下,神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忽然低头,扎扎实实吻了她一通,才把气喘吁吁的莎兰环在怀中,“睡吧。”
……
“看什么呢?”
冀州驿馆里,谢长渊满面笑容,摇着扇子走进来,伸长脖子瞧着云祁手上的书信,“尧城来的?”
云祁将书信折起,谢长渊一个字都没看到。
谢长渊“啧”了一声,做作地挑眉耸肩:“不就是小妹写来的情书吗?不看就不看,瞧你那藏着掖着的样子吧。”
云祁冷笑:“起码我有情书可看,你没有。”
谢长渊无所谓道:“我现在没有,我在京中满是红颜知己,回去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情书堆积如山。”
云祁更不客气了,“那么多的情书不是为了你的钱就是为了你的脸,要么是为了你的身份,有谁是真心实意为了你这个人的?”
谢长渊顿住。
云祁又道:“况且那么多情书,又有哪一封是你真正想要的?”
谢长渊脸上的笑容收敛,这一回脸色很不好看,“我感觉,你这兄弟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