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音进来,他露出慈爱的笑。
“阿音。”
他走路有些不自然。
但没有大碍。
姜音避开了他的触碰,淡淡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董燕青都依着她,“好,到了就好,我叫人送你去房间?”
她朝前走,“我自己去。”
“好,你喜欢哪一间就住哪一间。”
董燕青跟了两步。
腿疼得厉害,就放弃了。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儿消失。
还没有看够,就又走了。
不过没关系,来了,就再也走不掉了。
接下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触。
董燕青坐下来,呼哧喘气。
吃下很大一把止疼药,又往肌肉里注射了一针透明液体,他缓了缓,才终于恢复正常。
霍危来到他跟前,目光淡淡,“又疼了。”
董燕青不以为意道,“看见阿音,情绪激动了一下。”
“她怎么没在这。”
“心里不知道多恨我,哪里还舍得多看我一眼。”董燕青宠溺笑了笑,又心疼,“想必最近焦虑得多,她看起来瘦了。”
霍危抬头看了眼楼上。
“住哪间?”
董燕青一下子听出了危机感。
“我是叫你追她,但是你用不着这么着急。”
霍危但笑不语。
“你看不惯裴景川那个女婿,连我都要排斥了。”
“都一个德行。”
天下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
董燕青挽起裤腿。
伤口又开始流黄水。
总是好不了。
虽说自己研制的药厉害,但是再怎么样都比不上自身的免疫力。
裴景川打在他身上的那五颗子弹,彻底废了董燕青。
虽说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他身上会一直痛。
痛到死。
裴景川每一颗子弹都打在他的四肢关节。
还有一枪在肩膀。
可他只要了裴司翰一双腿。
他真是仁慈。
“裴司翰死了吗?”董燕青问。
霍危心不在焉道,“腿锯掉之后马上让人处理了,没感染就死不了。”
“嗯,也不知道当时阿音有没有被吓到。”
霍危,“她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但也不那么好对付,你这父亲以后怕是不好当。”
董燕青胜券在握,“我有的是办法。”
霍危想到他那些药物,也没多问。
“哦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件有趣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
霍危在他耳边压低声音。
“温向慈……”
……
姜音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两人窃窃私语。
她自然听不到。
但是霍危说完之后,董燕青露出了笑。
笑得像个杀人狂魔。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
姜音坐在这陌生的房间里,心里没由来的惊恐。
不是对这里的害怕。
而是有一种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惊恐。
人在失去什么的时候,第六感会提前预告。
姜音觉得,这就是预告。
她站在窗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看着。
直到快要吃晚餐时,佣人过来叫她。
奢侈又奴役制的服务模式。
让姜音生厌。
她慢慢朝外走,地上每块砖都是上等好玉,装饰品和家具也是人工雕刻,彰显富贵奢靡。
摆在壁龛里那些国家文物。
个个都流光溢彩。
这套庄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