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和杨芸又陪着郑开泽说了会儿话,便带上郑开泽给的茶叶,起身告辞离开。
郑开泽将两人送到门口后,自然又是少不得握着安江的手,一通表扬和期待。
安江也适时表现了自己的忠诚和担当,可算作是宾主两欢快。
县委大楼里的人看着这一幕,听着郑开泽爽朗的笑声,哪里能不知道,天元县已然是冉冉升起了一位政治新星。
林鹏飞跟在郑开泽身边,虽然满脸堆笑,可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难道,安江的嚣张之路,真就拦阻不住了?!
他更发愁,该怎么做才能说服秦晓月,让她去舔安江的脚。
只怕,一开口,少不得就得挨俩大耳刮子。
想到这里,他觉得要不跟郑开泽提一嘴赌约的情况,也许郑开泽听了,会帮他一把。
“林鹏飞,你这个糊涂蛋,你怎么办事的?”
“安江这么好的材料,你怎么不早点举荐给我,居然让他埋没在王集镇两年,亏你还是他的连襟,经常在一起,你的眼珠子是让炮打了,还是该抠了扔粪坑里沤肥?!”
“刚刚当着我的面,还敢搞小动作,做恶心安江的事情,你以为这是在恶心安江?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如果安江喝了,传出去,让下面的人以为我怎么对待有功的干部?是不是要戳我的脊梁骨!”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当了县委常委就了不起,老子能把你扶上去,就能把你撤下来!”
而在这时,郑开泽见林鹏飞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愈发来气,自己动手把办公室门关上后,指着林鹏飞的鼻子就是一通怒骂。
他何其精明,刚刚从安江和林鹏飞的一个推辞,一个逼让里面看出些端倪,猜测林鹏飞应该是把给安江的茶里动了手脚。
也正是如此,他才顺着安江做了这出戏,让林鹏飞自食了恶果。
林鹏飞面色大变,冷汗涔涔,后背衣服都瞬间被打湿了。
他刚刚只想着报复,却是忘记了这里是郑开泽的办公室,若是安江喝了他的洗脚水,发现味道不对,回去一乱说,到时候,全县干部怎么看郑开泽,是不是要骂他苛待有功之臣?
郑开泽的那些敌人们,会不会借题发挥?
到时候,这县委一把.手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郑书记,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鹏飞想到这里,慌忙低下头,连连道歉。
啪!
郑开泽听到这话,知道心里的猜测为真,心里愈发气愤,抬起手便狠狠的给了林鹏飞一耳光,然后指着大门道:“滚出去!好好反省!我告诉你,不管你答应了安江什么条件,都给我去完成!要是敢打折扣,让安江来我这里告你的状,你自己看着办!”
“郑书记您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林鹏飞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知道郑开泽是动了真怒,哪里还敢再想什么求情的事情,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
郑开泽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门口。
林鹏飞如蒙大赦,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屁股坐下,想到郑开泽怒气冲冲的样子,再想到一旦跟秦晓月开口,秦晓月雷霆大怒的样子,他都忍不住想找根上吊绳把自己吊死在办公室里。
半晌后,他哭丧着脸,双手捂着脸,也不知道是在骂安江,还是在骂自己:“你这个王八蛋!害死我了!”
……
“安副主任,你和那位林主任似乎有些不对付?”
与此同时,走出县委大院后,杨芸看着安江笑问道。
“他是女婿,我是赘婿,他岂会把我看在眼里。”安江笑着摇摇头,坦诚道。
这些事情,明眼人就看得出来,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而且偶尔跟领导说些私密的事情,也能适当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