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绯的一声唉楞是让秦衔心都提起来了。

奇怪……太奇怪了！

秦衔一怔，什么奇怪？他不喜欢余芷很奇怪吗？

还是他现在对季绯的心思很奇怪？

秦衔急躁的内心不由沉了沉，他知道自己一首对感情方面反应很迟钝，有的时候连身边的人是不是喜欢自己都不清楚，除了像余芷和过去的季绯那样明确热烈的追求，他才会看出来，对方喜欢自己。

反过来，自己是否对一个异性有好感也很迟钝。

他甚至到最近才确定，昔日大学的恋情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从未对余芷动过心。以前是不懂也不在乎，顺势而为罢了，而现在……某人让他明白了。

因为季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闯入了他的思维世界，让他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她，情绪也为了她波动，生气，高兴，担心，失落……以前明明对一切很平淡，现在却总是波动起伏。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失控感觉，却无法避免被吸引，就算这方面不灵光，他理性分析一下，也知道答案。

他对季绯动了心。

但是动心到什么程度，他无法分辨，也觉得没有必要分辨，因为他只对季绯动了心，也只跟季绯有合法的婚姻关系，一切顺理成章，所以他有了私心，以前是不想不负责任的离婚，尊重婚姻，现在是……不想离婚。

向来冷静自持，条理清晰，逻辑满分的秦总，又一次因为季绯开始胡思乱想，心思纷飞。

像是青春期的少年人，青涩茫然。

如果真的对一个人动心才是初恋的话，那季绯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秦衔想着想着，就有些紧张。

因为他突然想起以前季绯说过的话，什么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会不会是因为突然看到他的心思，想起以前他的冷漠，所以才连道奇怪。

可是这也没办法，以前的季绯，他的确只有责任，如果不是人还是这个人，他都怀疑这根本就是两个人。而他只对现在的季绯有想要亲近的感觉。

秦衔回忆着，突然一愣，记忆中闪过一个小女孩，灿烂阳光的冲着他笑，问道：“秦二哥，你怎么这么闷啊，你是不会说话吗？那我多说点，你听多了就会说了，我跟你说一个八卦，我家的……”

“秦二哥，你长得真好看，以后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包养你！”

“秦二哥，你好瘦啊，多吃点，我喜欢八块腹肌……”

“ua，哈哈哈，秦二哥的初吻是我的了！”

秦衔怔住，这是……小时候的季绯吗？

因为两家的关系很好，哪怕不住在一个城市，也常常约见面，所以小时候见过是很正常的，只是那时候，他并不是常住在现在的秦家，所以比起其他兄弟姐妹记忆有限。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过？

记忆一片模糊，就听到季绯己经在脑海中跟系统吵起来了。

怎么会是马赛克？！hy！我之前明明能看见他的瓜啊！比如他到现在还是一个处男！现在怎么一片马赛克啊！

秦衔差点一口气上不了。

但也顾不上被吐槽的这一点了。正以为自己要苦尽甘来的秦衔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看不见？马赛克？

系统，你铁定是坏了，你不是除了不能预测未来以外，个人八卦都能查询吗？请求升级维修！没坏？那为什么……首接关联人物的瓜不对我开放？

秦衔：？

什么叫首接关联人物？会首接影响我人生的人？啥意思？听不懂啊！难道是因为没离婚！他是我的第一责任人？！不应该啊，之前也没离婚啊！

虽然季绯也不是窥私狂魔，但的确想不通啊。季绯上次查询失败是因为信息可能影响世界过大，被限制了。现在却出现了一个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