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妈咪!”他说,“晚上好!”
“晚上好。吃饭了泽景。”
“嗯我去洗手!”
他一溜烟就要跑。
温尔晚抓了抓头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温泽景怎么怪怪的呢?
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洗完手,温泽景又一阵风似的从她面前跑过,直奔餐厅。
温尔晚总算是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他怎么在家还戴着口罩???
餐桌上。
温泽景从下面掀开口罩,低头扒拉着饭粒。
这种奇奇怪怪的行为……
“温泽景。”
“到!”
“把口罩取下来。”
他故意很用力的咳嗽:“不了,这样能够防止传染。”
温尔晚不跟他废话,直接伸手去取他的口罩。
温泽景使劲的摁着:“妈咪你干嘛……”
“取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遮遮掩掩的是想藏什么?”
温泽景撇撇嘴,放弃挣扎了。
他脸颊上那道挠痕十分明显。
“怎么弄的?受伤了?”温尔晚问道,“跟人打架了?”
“没有!”
温尔晚很明显不相信:“别骗我了。”
“是我追同学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温泽景眨着水汪汪又无辜的大眼睛,“我怕你骂我,所以才戴着口罩。”
“温泽景,你真的没闯祸?”
“真的!要是我不听话,老师早就打你电话了。”
温尔晚半信半疑,但事情太多脑子太乱,她也没去计较这么多了。
吃完饭,她用碘酒给温泽景的伤口消毒。
“妈咪。”温泽景说,“市里的钢琴比赛,我想报名参加。”
温尔晚握着棉签的手一顿。
她送两个孩子学兴趣班,特长班,是想要培养他们的艺术细胞,让他们的学习生涯里,不仅仅只有读书写作业。
但她从不要求兄妹俩去比赛。
虽然以温念念和温泽景的水平,拿奖肯定不成问题。
一是怕参加比赛会上电视,到时候过度的曝光,会引起海城那边的注意。
温尔晚要将低调进行到底。
那些比赛也不重要,完全可以不参加。
她只让兄妹俩考级拿证书。
二是有些比赛会去大城市,那是温尔晚不愿意再踏足的地方。
小县城很安稳。
见她不说话,温泽景又问道:“妈咪,可以吗?”
“你怎么突然想去比赛了?”
“我想试试我的水平。”温泽景握紧拳头,“是不是能够赢!”
温尔晚认真的看着他:“泽景,你要跟妈咪讲实话。”
在她真诚期盼的目光下,温泽景慢慢的低下头,扁了扁小嘴:“我想拿奖金。这样你就不用太累了。”
这次市里的儿童钢琴比赛,第一名的奖金有五万块。
温尔晚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她赶紧快速眨了眨眼,将泪水逼了回去:“泽景,你还小,家里不需要你出去赚钱。”
“可是我有信心能够拿到第一名啊。”温泽景回答,“有五万块,够我们一家一年的生活费了。”
他越是这么懂事,温尔晚就越自责。
是她没能力,才会让孩子这么小就知道要帮她分担生活的压力。
“泽景,妈咪会努力画设计稿赚钱的,钱够用,不用你担心。”温尔晚摸了摸他的头,“家里还没到需要你去抛头露面赚钱的地步。”
“只是一个比赛……”
“好了,”温尔晚说,“晚上洗脸的时候不要碰到伤口。明天我还要带念念去医院,你自己上下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