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毕,一股暗力已经借两人风中互碰的衣袖传出,打在了凤池的身上,直接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制住了她一身的修为。
凤池脸色瞬间惨变,意识到了对方的到来竟是防着她寻短见。
嘴唇哆嗦了一下,她脸上神色很快又转换成惨笑意味,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不是对自己的绝望,而是对魔道的绝望,对外人永远是畏首畏尾,对自己人永远是干净利落的拿捏。
眼中的绝望也渐渐变成了决绝,仰望上空漂浮的神火灵门,喃喃自语道:“我还有希望,一定的,我相信他!”
青衣人面无表情。
象蓝儿紧抿着嘴唇,她靠得近,感觉到了,也听到了,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其实但凡有点理智的人都清楚,师春一伙夺魁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是青爷一来就先制住凤池的原因。
她也清楚,这次哪怕是自己向师尊求情也没用,首先是凤池把话说绝了,把事也做绝了,一点退路都没留给自己。
而事败的后果是,连她的利用价值也降低了,她说话自然也就没了什么分量。
凤池的歇斯底里,她听其解释过,所以能理解,但却无法感同身受,何至于要让自己如同疯了一般,非要往绝路上闯……
客房露台上就能观望的好位置上,兰巧颜偏头看了眼巩少慈有事暂去外间听人禀报的身影,低声调侃一旁的女儿,“你猜师春这次出来,会送什么礼物给你?”
苗亦兰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知道母亲的意思,无须任何怀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师春出来后肯定又要送一件礼物给自己,这已经成了雷打不动的惯例。
她有些扭捏道:“娘,我又不需要他送什么礼物。”
说的是实话,可收师春的礼物真的是收成了习惯呢,而且师春每次送的礼物都不一样,都是花了心思的新奇,所以她其实也挺期待,或者说是好奇师春这次又会送自己什么新花样。
同时也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巩少慈离去的方向,明显有点担心会被巩少慈听到。
本就是怀春的年纪,估计自己十有八九是要嫁给巩少慈的,现在唯独就差父亲松口了,估计如同母亲猜的那般,父亲只是不想让她这个女儿嫁的太过轻易了而已,怕让巩家轻看了,以为苗家要巴结着人家,届时也会让巩家轻看了她。
而她自己对巩少慈也没什么不满意的,虽没她梦想中的那么完美,但已算良配,加上有娘的话垫底,她心里已经默认了巩少慈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所以她不希望巩少慈有什么误会。
兰巧颜瞅上一眼便知女儿的心思,小声道:“放心,少慈的眼界还看不上师春那种小人物,不会放在眼里的。”
苗亦兰没接这种话题,不好意思。
不过母女俩都挺轻松惬意的,有人嘘寒问暖细心关切,用一切的最好来愉悦她们的心情,又能看罕见的热闹,还没什么压力,至少在她们看来,师春这次活着出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至少师春夺魁的事,她们想都没往那上面去多想。
更没想到师春夺魁的成败与否已经让巩少慈这种层次的人气急败坏了一回……
天已经朦朦亮了,天际浮现的不是鱼肚白,而一抹鲜艳的橘黄。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忽然从山顶大杵上传出,在这许多人盘膝打坐的寂静光景中分外清晰,山上及山腰的各派弟子纷纷回头看去。
三丈高的金属大杵上,多耳上的一只只环,正在震颤,且在震颤中一只只旋转着漂浮起来,不知在冥冥中受了什么刺激。
这一幕令盘膝打坐的所有人全部站了起来,包括那十位长老。
当所有多耳上的环全部飘起嗡嗡旋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