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J8玩意”都属于正常。
而当他一副与人无害的样子时,那这老小子就是要搞事情了。
赵军都知道事,王美兰就更清楚了。见娘俩看着自己,赵有财一摆手,道:“你俩给这收拾、收拾,累一天了,睡觉吧。”
“啊……”王美兰闻言,忙拿过之前装金镏子的皮袋子,仍将金镏子往这里装。
而银元、小金鱼、金元宝啥的,则用单独的布口袋装起来。
等收拾妥当,王美兰拎着两个三角兜回东屋去了。赵军倒水烫脚,临钻被窝时,看了一眼放在地下的松木箱子。
他忽然愣了一下。
赵军在心里粗略一算,今天起出来的这些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老庞家想用这个整栋的买楼怕是不成。
赵军关灯,躺下时心里还在想:“难道是那俩帽筒值钱?”
金价就在那里摆着,那些金子也就那样了。所以赵军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两个帽筒了。
古玩这东西赵军是一点儿也不懂,但上辈子他听人叨咕过,说有的瓶瓶罐罐都上亿。
就在赵军胡思乱想的时候,东屋里那两口子躺在炕上小声唠嗑。
“哎?”王美兰对赵有财说:“你们打那仨狍子打的挺好,要不大伙都问你们这一天干啥去了。”
“是吧?”赵有财笑道:“那仨都是我打的。”
“都是你打的?”王美兰倒没多想,赵有财能一口气撂倒十一头野猪,仨狍子又算什么?
可赵有财紧接着又道:“我就打了一枪。”
“啊?”王美兰虽不打猎,但她打过枪,或者说在那个全民皆兵的年代,女人都参加过民兵打靶。
王美兰感觉一枪打仨狍子是不可能的,但赵有财语气中的肯定,让王美兰信了几分。
而且就算不信,今天赵有财有功,王美兰也语带赞赏地说:“还是我老头儿厉害,他们谁都不行!”
“唉!”没想到,被夸的赵有财长叹一声,道:“你老头儿憋屈呀!”
“憋屈?”王美兰一愣,紧忙用手轻拍赵有财后背,道:“咋还能憋屈呢?”
说着,王美兰忽然想到一事,便对赵有财说:“这个月你再开支,我给你留二十块钱,行不行?别憋屈了哈!”
“那……那倒行。”赵有财先把涨零花钱的事应了下来,可他紧接着又道:“但是……唉呀!”
王美兰是个直肠子受不了这种欲言又止,于是便追问道:“你别唉呀、啊呀的了,你咋的了,你就说呗。”
“兰呐,你没听说吗?”赵有财语带委屈地道:“现在屯子人都磕碜我,都管我叫屠牛炮。”
听赵有财说起这个,王美兰嘴角一扯,道:“那有啥办法呀,那老牛属实是你打的。”
王美兰此言一出,赵有财语塞,沉默了大概三四秒钟,才道:“我是想看看找个机会,把面子找回来。”
王美兰闻言,眉头微皱道:“那你啥意思?”
“我想上岭南。”赵有财说:“我想磕那大爪子去。”
听他这话,王美兰沉默了。
赵有财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于是便道:“兰呐,这一天太憋屈了,你老头儿哪丢过那么大人呐?”
赵有财这话倒是不假,但王美兰却道:“那你说,咱儿子我都不让他去,你这……”
“咱儿子也没丢这么大人呐。”赵有财小声嘀咕:“那小犊子干啥都顺,我这还赶不上个孩子了。”
这是赵有财第二次在王美兰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上一次是管王美兰要钱赔人家大青牤的时候。
而以往即便是当初小金库被缴,棉袄、棉裤被拆时,赵有财也是一声不吭、满脸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