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也行啊。”
“那可不是啊!”马大富歪头道:“他那时候赶二十年前,那帮带袖标要收拾他,吓得他五更半夜翻帐子跑了,跑出去十来年才回来。”
这帮人有说有笑地到了东大沟,此时李宝玉他们已经在冰面上挖出一条长达三十米的沟。
随着周建军、解臣撮雪抠鱼,沟两侧冰面上冻满了鱼。
每隔十来分钟,周建军、解臣就使锹将冻僵的鱼撮起,防止他们冻在冰上。
那些小鱼被锹撮起堆成一堆,像个小山似的立在冰面上。
而在一旁,郑学坤、郑东海父子俩已经捡了七十多个母豹子。
林蛙分公母,公的叫公狗子,母的因肚皮上有斑点,又被称为是母豹子。
这时候的林蛙,已经不进食很久了,母豹子肚子里除内脏外,还有油有籽。
白的油,黑的是籽,皆为大补之物,尤其是林蛙油,更是了不得的东西。
要是二三十年后,一斤林蛙油得三四千块。这年头,人们还不太认这个,但抓住母豹子将其整个晒干,拿到供销社一个能卖七分五。
郑家父子是什么赚钱收什么,刚才过来就跟三人说,他们要挑母豹子收。
认得他俩的李宝玉、解臣没反对,任他爷俩往三角兜里捡母豹子。
看到赵军来了,李宝玉很是兴奋,周建军过来跟马大富、韩大春打招呼,然后一帮人开始拆网,并在冰面上把网铺开。
这粘网,呈一个长方形,长边分为浮边和坠边。浮边全是空心的橡胶浮漂,这浮漂叫浮子。而坠边都是铅条,这铅条被称为坠子。
将网在冰面上铺展开,然后一个浮子对一个坠子,将它们捏在一起。这样,一点点的将网收起。
在众人整理粘网时,郑家父子和赵军在冰面上会晤。
“郑师傅。”赵军笑着与郑学坤握手,并问道:“咋才来呐?”
“哎呀。”郑学坤苦笑道:“小伙子,你那张豹子皮可给我俩坑苦喽。”
“是吗?”赵军闻言一笑,道:“我刚才看你们来,我还挺高兴。咋的呢?我前天又打着张豹子皮,这回这张比上回那还好呢。”
“是吗?”郑学坤也问了一句同样的话,这时他眼睛发亮,死死地盯着赵军。
之前他到赵家收山货,被张援民、李如海联手攻破了心理防线,以八千八百元的天价从赵家买了那张豹子皮。
因为王美兰太狠,郑学坤父子俩从赵家出来,身上除了回家的路费,再都没有闲钱。
于是,父子俩第二天就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到了家,郑学坤一边处理从东北收的山货,一边向他熟悉的大老板推销那张豹子皮。
坐等发财的理论听着似乎有道理,但脑袋不是一般大的人不会买这个。
卖了一个多月没卖出去,资金回笼不过来,郑学坤就没法再次北上。
直到有一天,郑学坤终于把那张豹皮卖给了一个在秦皇岛捣腾带鱼的老板。
或许是机缘巧合吧,那带鱼贩子在买了豹子皮后,一连三天,大买卖不断。
谈成了生意,肯定要喝酒应酬、庆祝,老板喝多了就把自己买豹皮的事说了出去。
结果第二天,也就是郑家父子即将北上的前一天,一个大老板找到了郑学坤,指明要买那种“坐等发财”的皮子。
郑学坤在东北山区、林区混了两年,他知道远东豹难遇,一般人想见这个都见不到,就更别提打这个了。
郑学坤也没想到,赵军手里还有豹子皮。
所以自到了山区,郑学坤没直接往永安来,而是一路走,一路四处打听。让他失望的是,没人手里有那个。
今天来永安,郑学坤纯是顺路,是想把赵家的熊胆给收了。
此时一听赵军说家里有豹皮,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