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见江然将这竹简收下,静潭居士轻轻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
再看周围,除了阮玉青还在那里听着之外,其他人全都睡了。
就连大先生都叼着笔杆子,靠在树干上鼾声如雷。
最后阮玉青一直到了下半夜,方才熬不住彻底睡着。
江然和静潭居士则说了整整一夜。
待等东方破晓,众人醒来,发现江然还在那跟静潭居士说阵法。
阮玉青晃了晃脑袋:
“你们还在聊啊……”
静潭居士看他们醒来,一时如蒙大赦:
“太好……天亮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启程了?”
江然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东方,叹了口气:
“可惜,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呢。”
“明天再问吧。”
阮玉青笑道:“距离落日坪还有一段时日呢,这一段时间静潭居士都跟咱们在一起,有的是时间可以让你求学。”
江然闻言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阵法之道果然博大精深,也绝非一蹴而就。
“今后这段时日,就劳烦居士了。”
静潭居士就有点后悔昨天提出跟江然他们同行的提议。
这一晚上,他深受折磨。
江然资质好,悟性高,有举一反三之能。
诚如其所说,此道博大精深,常人纵然耗费一生精力,也未必能够尽数通晓。
静潭居士虽然自称大家,却也不可能样样精通。
偏偏江然虽然初学,入门却快。
问的问题刁钻古怪,有些甚至是静潭居士自己也从未想过的,这又哪里能有答案?
为了不露怯,便顾左右而言他。
一晚上下来,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让静潭居士心头叫苦不堪。
而身为前辈,自然不能虚言诓骗。
再有焦尾琴的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便也只能这般得过且过。
真就叫人难熬至极。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结果一想到接下来这一段时日,都得被江然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纠缠,一时之间竟然生出了几分绝望之感。
其他人哪里知道静潭居士的苦?
唐画意更是拍了拍江然的肩膀:
“静潭居士乃是前辈,学究天人,你有这样的机缘,吾心甚慰。
“你可一定得好好学,切莫辜负此番良缘。”
“……”
静潭居士暗道,你少说两句……
然后就听江然连连点头:
“这是自然。”
静潭居士:“……”
阮玉青则惊讶的看了看江然。
‘厉天心’这么跟他说话,换了往日他绝对不会干休,今日为了学阵法,竟然这般听话。
他武功如此之高,却还能虚心向学,甚至顾不上跟‘厉天心’斗嘴。
想到此处,禁不住心头暗暗佩服。
众人醒来之后,各自收拾,洛青衣则张罗早饭,一切驾轻就熟。
吃完了之后,江然等人又一起将血刀堂的人聚拢一堆,挖了一个大坑给埋了。
人死之后,到底还是应该入土为安。
这林间有猛兽,昨天晚上是有人在,今日离去,将尸体弃之不顾,难保不会落入野兽腹中。
本着这森冷江湖之中,少有的一点温柔之意。
江然便给他们收敛了尸骨。
待等昨晚这一切之后,众人便重新上路。
只是当江然准备背起满盛名的时候,静潭居士先一步帮忙江然背了起来。
顺带着又问起了满盛名是怎么回事。
江然随口言说,静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