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居士精研音律,少谈人心。
故此不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只怕是被人给蒙蔽了,而不自知。
由此,将此人说出,司空化极愿意与其当面对质。
是真是假,终究是有一个交代。
当着天下江湖的面,司空化极敢说这样的话,更是容易让人信服。
所以,这话音落下之后,顿时引起围观的江湖弟子们连连点头。
却听到伯言居士轻轻一笑:
「司空门主未免小看了伯言?
「也小看了天下人。
「你这话可以蒙骗一时,却无法蒙骗一世。
「如今让我说出此人的名字,无非就是想要杀人灭口罢了。
「天景门势力庞大,我认识那人,又不通武功。
「岂能是你们的对手?
「司空门主,话不必多说,且请出手,你我一较高低,且看伯言有没有本事,将你那夺天化神大·法逼迫出来。
「若能,这真相大白于天下。
「若是不能,你自然无需再去取信于何人。
「岂非痛快?」
「居士何必咄咄逼人?」
司空化极的声音转冷:
「登门是客,我本想以礼相待。
「只是居士这般行径,属实是让人心头不快……」
话音至此,在场众人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古怪至极的声音响起,似乎是琴弦转动,却又并非那悦耳的声音,而是纠结于一处,骤然而放。
嗡!
!
琴鸣一铮。
就听得轰然一声炸响。
未央宫的一处房间窗前,骤然炸裂。
一道身影自这当中破空而出,倏然横跨虚空,如行天上。
单手一探,一个大手印,朝着一棵的枝杈遥遥抓去。
琴鸣之声再起。
两道鸣音震破虚空,就听得轰然一声炸响。
两个身影分两侧而回,一个站在了未央宫一处檐角之上。
另外一个则是以树梢为榻,盘膝而坐。
以膝做几,膝上横琴。
两只手按在琴弦之上,止住琴鸣。
此人一身素白衣衫,身后还背着一个琴匣。
灰白的发丝和胡须,随着树梢一起一伏而动。
面色红润,不显半分老态,抬头去看,面上浮现一抹笑意:
「司空门主果然好武功,却不知道这又是那夺天化神大·法的第几招?」
「岂有此理!」
司空化极今年尚且不到四十,身形略显消瘦,面白无须,容貌不说英俊,却也周正。
此时负手而立,闻言却是怒极:
「伯言居士先是出手偷袭,更几次三番污蔑于我。
「在下方才出手,乃是我天景门内景三卷经中的一气擒拿手。
「哪里是什么夺天化神大·法?」
「原来如此。」
伯言居士点了点头:「怪不得我见你方才出手,堂皇正气,不见丝毫女干邪。
「可叹啊,天景门绝学本是玄门正宗。
「你身为天景门门主,不精修此道,反而去练那邪门歪道……
「不知道天景门开山祖师知道后辈弟子之中,有你这样的不孝之徒,又该如何想法。」
「伯言!你放肆!
!」
司空化极闻听此言,哪里还能忍耐。
于情于理,伯言居士这话都属实是过分了。
纵然是周围看热闹的一群人,听到这里,都觉得听不下去。
司空化极怒极之下,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