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到现在,言谈之间若有似无的,总是在挑事。
让邢浩心头很是不喜。
而此时,就听到那张猛微微一笑:
「听闻,邢家主的右手,少了四根指头。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此言一出,欧夫人和那朱百万同时看向了邢浩。
眸子里都有审视之意。
邢浩端坐不动,只是静静说道:
「张兄从何处听来这传言的?」
「江湖传言嘛,总是自八面而来,有些时候不想听都做不到呢。」
张猛摇了摇头:
「只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了邢家主的安危,小弟这才冒昧一问。
「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恕罪。」
「原来如此。」
邢浩忽然一笑,大大方方的将右手的手套摘下,展示于众人之前。
众人打眼一扫,便见得四根指头都在手上。
只是,明显各有伤痕,是另外接上的。
邢浩轻轻活动了一下,眉头不禁皱起,显然很不灵活。
他叹了口气:
「诸位,可是心满意足了?」
「这……」
朱百万面上浮现出了一抹尴尬之色:
「没想到这传言属实,多有得罪了。」
「哎……你用刀,右手又是你的惯用手。
「如今缺了这四根指头,今后可该如何是好啊?」
欧老夫人也叹了口气,眸子里全都是悲悯之色。
张猛眉头紧锁,正要开口。
却忽然听到了「咯」的一声。
顿时脸色大变。
猛然回头,就见到这厅堂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人依靠柱子,一身白袍,腰间挂剑,手里却是拿着一个酒葫芦。
正喝的面色通红。
方才那一声,正是此人打的酒嗝。
在场众人,除了苏陌之外,全都是心头一紧。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看他如此模样,似乎已经喝了不短的时间。
可若非他打了个酒嗝,只怕到了此时,也无从察觉。
张猛更是脸色一沉:
「是你!」
那白袍剑客仰头喝了一口酒,醉眼惺忪的看了张猛一眼,轻轻一笑:
「是我,是我。」
「……」
张猛脸色阴沉,咬牙哼了一声:
「跗骨之蛆。」
其后便不再多说。
那白袍剑客不以为意,还对众人摆了摆手:
「我就是一个路过的酒鬼……
「诸位莫要将我放在心上。
「继续闲谈就是。」
只是他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众人岂能小看他?
邢浩第一个站起身来:
「乏了,诸位继续闲谈,邢某告退。」
「请。」
张猛一句话,让邢浩当众拿下了手套,将伤处现于人前。
这事好说不好听,如今人家要走,倘若再敢阻拦,那显然不合时宜。
而他一
走,陈定海和陆仁也顺势告辞。
只留下了张猛欧夫人和那朱百万三人。
三人对视一眼之间,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什么。
各自干笑一声,又去寻那剑客。
结果却发现,那剑客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
……
邢浩和邢战住的地方,就在苏陌他们院子的隔壁。
一路回来,自然无话。
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