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彩儿没有说话,仿佛在等着他说。
但是白猫却接着说道:“他应该就是长生仙门的少掌教。”
“至于银角,应该就是太玄上人的另一个亲传弟子陆长生。”
韩彩儿问道:“你确定么?”
白猫:“我不确定。”
“但是天下间,能够办到这种事情的能有几个人呢?”
“长生仙门将我们天阙台击落九天,致使你师父和我师兄都死在了龙庭神将的围剿下。”
“这个时候他刚好出现,救了你和我们,让我们死心塌地的跟随于他。”
“广寿仙尊和妖魔天子想要重现人仙道,他需要我们和他天阙台来对付他们。”
“等到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又抛弃了我们。”
前面白猫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到了这里,他变得激动不已。
“他要我们陷入死境,我们就陷入死境。”
“他要我们感恩戴德,我们就感恩戴德。”
“他给了我们希望,我们便不惜一切的替他冲锋陷阵。”
“从始至终,我们就好像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的老鼠一样。”
“从来就没有什么天阙的理想,没有什么为了天下,更没有苍生。”
“这一切不过是他们这些长生不死之辈的一场棋局罢了!”
“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在乎我们,更没有人在乎这天下黎民百姓。”
韩彩儿抬头:“王七郎?”
白猫点了点头:“听说了吧!”
“那个前段时间扫平了犬罗、乌丘、楼月三国,又杀了元蜃宫大长老幻白波,骑着神兽吞天犼归来九州的人物。”
“和我们见到他的时候那样。”
“无所不能,呼风唤雨。”
面具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韩彩儿突然惊醒,然后动作僵硬的弯腰捡了起来。
她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者她早就猜到了一些,只是在欺骗自己不去接受这个让人无法容忍的现实。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么多干什么。”
“反正此生不会再见了。”
白猫沉默了。
良久之后才说道。
“也是,反正不会再见了。”
“我只是觉得。”
“这一切也太可笑,又太可悲。”
“意难平!”
“意难平啊!”
白猫挎着刀离去,穿着公服行走在街道之上巡逻,缉拿着城中的作奸犯科之徒。
虽然不再是天阙台的弟子,他依旧用自己的方式守卫着自己的道。
韩彩儿坐在窗户前,摘下了头上的发簪,披头散发的对着铜镜梳理。
然后,她突然看见了放在一旁的竹篮。
拿出了放在竹篮里剩下的半个芋头,看了半天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将它塞进了嘴里。
一边吃着,一边泪流满面。
夜里。
韩彩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刚入睡她又梦见昌京百万亡魂,梦见了那无数人哀嚎惨叫的无间炼狱,
她浑身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惊醒,脸上挂着极致的恐惧。
少女卷起被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和许多从昌京之中逃出生天的人一样,见过那炼狱一般的场景,亲眼见过百万活生生的人被献祭死在了自己面前。
从此便做不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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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韩彩儿在打扫着院子。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