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姜长生若有所思。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慕灵洛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上，她的心声姜长生是能听见的。

“莫要顾虑未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不管是哪种方式。”

姜长生轻声安慰道，语气平静。

他是不信命的，纵然是之前经历的未来幻境，他也保留着质疑。

倘若一切都是定好的，所谓的命中注定，无论如何改变，都改变不了结局，那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众生有自己的心又是为何？

或许真有命运，但在姜长生看来，所谓的命运只是强大存在对弱小存在的掌控，强大存在可以是人，也可以不是人，命运本身就是一种力量表现。

慕灵洛抬头问道：“会不会我看到的并非是未来的自己？”

姜长生笑道：“谁又能说得准呢，反正我们不轻视大劫便是。”

慕灵洛点头，觉得在理。

姜长生站起身来，道：“正好，我要去做一件事，伱想一起吗？”

慕灵洛好奇问道：“何事？”

“那些你们以前好奇的事。”

听到这话，慕灵洛更加好奇，她也听懂了他的话。

姜长生挥袖，大道乾元神座带着他们二人一同消失。

……

星空之下，山峰如竹林，岩石坚硬，一眼望去，这一片群峰瞧不见绿色。

一座山峰顶上，有一道身影打坐着，他身穿束腰黑衣，半白的长发盘于发冠之下，他的左掌立于右掌掌心之上，双掌呈直角状态。

他来自禹族，名为禹求天。

他突然睁开眼睛，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那万界门到底是何来历，竟然完全无法剥夺，仙道的法宝皆有如此自我保护力？”

“怪不得他们钻研千年，都没有钻研成功，如此限制，道祖真的想弘扬仙道吗？”

“莫非，他想要的是吸引生灵加入昆仑界？哼，倘若如此，那吾可要小瞧他，格局不过如此。”

他的语气透露出不屑，在他看来，一方大道传承者若是只局限于一方天地，那这方大道就走不远。

“那如你这般偷偷摸摸，格局就大了吗？”

一道声音从天上传来，惊得禹求天猛地抬头看去。

只见大道乾元神座凭空出现在高空中，七彩霞光与至阳神光遮蔽了姜长生与慕灵洛的面容，但他们的身姿却是显露出来。

禹求天暗自心惊，他竟然毫无察觉对方的靠近。

道祖！

只是怎么有两人，一男一女？

道祖千身万相，莫非还有女儿身？

禹求天当即起身，仰望着大道乾元神座，问道：“仙道道祖？”

姜长生俯视着他，道：“你可曾想过禹族会迎来覆灭的一日？”

禹求天皱眉，杀意顿时无法克制，从眼中迸射而出，凝为实质。

姜长生不再理会禹求天，而是轻声道：“涉足命运之道，容易迷失，因为你无法理解命运，会产生自我很渺小的感觉，命运如此，因果亦如此，甚至可以说，三千大道皆是如此，你永远不要畏惧命运，而要想着掌握命运。”

慕灵洛认真思考着他的话。

“哼！道祖，你未免太小瞧吾，你当吾是什么人？”

禹求天冷声喝道，一股恐怖气势爆发，下方的群峰瞬间化为齑粉，连带着这方天地也跟着化为飞灰。

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天地一瞬间就消失，看得慕灵洛动容。

这是什么力量？

有大道乾元神座与鸿蒙神元气的格挡，慕灵洛感受不到禹求天的气势，但对方让偌大的天地荡然无存，还是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