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身上看,准也比这一个要强了许多。”
“果然,那些个子恒哥哥要追查的西域法师,还是成帮结派的来的。”月芒皱了眉头,道:“也不知道,子恒哥哥他……”
“你那个子恒哥哥,是一个无往而不利的把,又如何将区区的几个胡人放在了眼里?”梅树撇了嘴,自转身去瞧那香樟树了,大马猴察言观色,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了那个什么子恒哥哥,好似准没有甚么好事似的,不吉利的很,忙也岔开了话题,道:“月芒,咱们也去瞧瞧看,梅树在那里看什么。”
“他能看什么?诸葛亮坐空城——故弄玄虚。”
“姑娘也认了在下做诸葛亮,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
“本姑娘可不是在夸你!”
月芒撇了嘴,也没法子,只得跟上去,却瞧见那树干后面,靠近树根的地方,一棵香樟树上面,居然漏出来了一个大洞。
那个大洞很深,像是给白蚁掏空了的,能容人将一个拳头伸下去,黑洞洞的, 也看不见底。
香樟木本来就是防虫子的,怎地,也会有白蚁么?
月芒蹲下了身子来,喃喃道:“这个,是香樟树因着失去精元,而受的伤?”
而另一棵香樟树,却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月芒瞧着另一棵香樟树,却忽然怔了一怔,对了,这里,有两棵香樟树啊!
其中一棵香樟树,变成了青衣书生的模样,被挖去了精元,被砍了一下子之后,渗出了血液来,还有千斤咒护体,刀枪不入,那……另一棵香樟树呢?
“难不成……难不成……”月芒指着那个完好无损的香樟树,道:“方才的那个千斤咒,是这另一个香樟树,拼上了自己的精气,护住了的……”
“恩恩。”梅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古老的越人歌……
究竟几许人,是默默的思慕着旁人,默默守护着旁人的?哪怕,一点回报也没有。
人总要瞧着自己眼前的繁华,总是会忘记,自己身后,许也有一路相随的,但是因着一路相随,反倒是,提不起,想不到。
思慕这种东西,便是为着那个人,自己的一切,甚么都不要,也可以罢?
香樟树也是这样,更何况,人了……
“我说,你们究竟在说甚么?大马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两棵香樟树,跟越人歌有什么关系?跟千斤咒有什么关系?”
“到了三更,也许,你就能看出来了甚么了。”梅树站起身来,道:“戏台子上的戏也是这样,到了结尾,才最是一个出彩。”
夕阳西沉,那青色的天空上,已经早早的出来了一轮惨白的月亮,大马猴思忖着,两棵香樟树而已,何故要乱成了这个样子?
树,也有心么?是了,树不仅有心,还有年轮。
它们,惯常把一切东西,都刻在了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罢?怪道,人人管不善言辞,唤作了木讷。
“哎呀!”大马猴一拍手,接着说道:“小生猜出来了,难不成,是因着那树木的精灵,早瞧出来了宋公子不是什么好人,这才千方百计,要破坏了这一场婚礼?”
“虽然是心机深沉,也不见得便是有多坏,”梅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没有心机却不好。”
大马猴望着那正跟罗家宅子里的人落落大方的寒暄,而不论遇见什么意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模样的宋公子,不觉低声跟梅树说道:“越说这个,小生怎地倒是越觉着,这个宋公子,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了?”梅树笑道:“对这一桩婚事,是势在必得的,自然要竭尽全力,也不能拿婚事给黄了的。你且放心罢,到了夜间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