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一阵:“怎地,她……她倒是成了你的夫人么?”
“不错,”国师笑眯眯的点点头:“这几日处置朝廷的事情,分身乏术,过几日,往太清宫上门提亲,二姐姐。”
玉琉的脸色,比鬼市里见到的花火,颜色更要变幻莫测,一阵一阵的,像是流动的云霞一般,尴尬的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连我,都有点子替她尴尬……
这会子,又跑了一个少年来,道:“国师大人,前面驱邪大会的人早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怨声载道,声称要看妖女,您瞧着……”
“知道了……”国师轻轻一笑,指着我道:“给未过门的夫人和娘家人预备最好的座位,好生招待,夫人不高兴了,将你的皮剥下来。”说着,自去了。
那少年听了,脸色一凛,忙点头答应了,冲着我行礼道:“夫人,有请……”
我忙道:“我可不是什么夫人,也不用你们让座。”
说着拉着死鱼眼要走,那个少年方才听了国师的话,哪里敢就这么让我走了,忙哀声道:“求夫人可怜小的点,方才国师才说过了,要是夫人不应,小的要给剥了皮的,小的尚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弟妹……”
“你家老母是送子娘娘么?”我嘴角一抽:“说谎说的圆融一点也不行?”
玉琉咬着牙,恨恨的望着我,甩袖子走了,大概面子上搁不住了,现如今的玉琉正在气头上,定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我也不敢上前招惹,且回头对那少年道:“你若是话多,我才真真不高兴,到时候剥皮也别赖我。”
那个少年左右为难,几乎要哭出来了,陆星河拉着我道:“行了,这样多话,快走就是了。”
我望着陆星河脸上的血痕,忙道:“大师哥,这伤疼不疼?”
“不疼。”
“若是留疤了……”
“就算留疤,也无损我英俊的容颜,”死鱼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大概也只是再多添上了一分英气罢。”
“大师哥说的有道理。”
玉琉的背影看上去,好像要冒出了火来一般。
到了那会场上,早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同道中人,苏沐川一见了我们,忙站起来摆手:“怎地你们去了这样久?”
玉琉白了苏沐川一眼,不曾开口,苏沐川讨了个没趣,便眼巴巴的望着我,我忙道:”净手的地方不好找,大师哥偏生又给迷了路……”
“谁迷路了!”死鱼眼瞪眼道:“不过是因着你乱跑,你倒是倒打一耙。”
“大师哥这脸上是……”苏沐川瞪着眼睛:“血?”
“不过是一只蚊子落在大师哥脸上,大师哥打了一下子罢了。”死鱼眼现如今撒起了谎来,倒是颇有我的风范。
“列位同袍有礼了,”一个少年先上了那台子。
台下早有几个异地的道人不耐烦了,扬声道:“国师今日要开驱邪大会,日上三竿,也并没有人来,这不是存心戏弄我们么?感情国师是吃皇粮的,我们这些个山野散人便活该就这么往死里等?”
“怎生偏生是那几个嚷的欢?”我笑道:“该不会,是跟国师有甚么积怨罢?”
苏沐川见状,笑道:“花穗,那几个道士乃是西川的同门,很擅长使用五鬼之术,出名的很。但是有一次,他们那一门有个小徒弟,在皇陵里教五鬼运财,正给主持祭祀的国师遇上了,可不是便闹了一场,他们只说是国师蓄意找茬,与国师素来不大对付。国师为着给朝廷效力,自然难以顾全全部关系,国师的仇家,怕也是不在少数,今日里,怕还是有一场热闹看呢!”
“怪道呢,”我笑道:“与国师唱对台戏的,只怕也须得是难缠的角色。”
“再难缠,只怕也不及你,”玉琉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