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可是在说笑?她们的补偿再多,可能补偿我?断去的道途?以为那些虚情假意,就能弥补我符冰颜在元始魔宗几十年的熬煎磨难?”
似知自己失态,符冰颜平复了片刻气息之后,声音又逐渐转为柔和,“至于你皇玄夜,所谓的待我不薄,就是将奴家用为太阴魔功鼎炉。然后把冰颜当成宠物看待,高兴之时搭理一下,给点好处,然后心情不好时,就肆意的折腾。又可知冰颜那几十年的忐忑惊恐,如覆薄冰,惶惶不可终日?此时冰颜能记得的,就是每天晨起之时,都要求情诸方神佛庇佑,然后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活着,生恐有行差踏错之处,为自己招来杀机。冰颜那时不惧死,却担心自己生不如死。”
见那皇玄夜一真沉默不语,符冰颜自嘲一笑,又语气一转,眼神迷醉的自庄无道肩上仰望:“原以为我符冰颜一辈子都逃不出你皇玄夜与雪阳宫的掌控,还好让我遇到了任郎。你说想要知晓真相,又特意寻到此间,想必是已查知了冰颜,早在人元草案之前,就与任郎有过接触是么?可你既已知晓了,又何需再问?就如魔君猜测,确实是我与任郎勾结,要将你,将雪阳宫与元始魔宗,都置之于死地。”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
皇玄夜的呼吸急促,整人的表情似如野兽,无比狰狞。心中已经信了符冰颜的话,不过本能却又让他感觉还有不妥:“你与任山河,又何必要这么做?记得那时,任山河他确实已经危如累卵,只差一步,魔种就要成熟。即便要针对我元始魔宗,也没必要叛离宗门!有无明照拂,五百年之后,他便可继承那先天五行雷玉,何需如此冒险。”
最后几句话,已近歇斯底里,似乎是想要说服自己,不断的呢喃着,神情扭曲。
“魔君是这么想的么?”
符冰颜挑动着琴弦,发出阵阵叮咚声响。明明是清冽空灵的筝音,此时却使人心思烦躁,难以净神,
“我知血尊他在图谋赤神宗的赤神蕴生石,然而那无明上仙,又怎可能真就对此毫无所知。还有那星始宗,这些年实力恢复,实力几乎与赤神宗相当。最近又与元始魔宗养成默契,彼此一应一合,让赤神宗疲于应付。无明上仙他亦颇感烦忧,却偏偏限于正道领袖的身份,不能对星始宗出手。恰好那血尊欲从任郎这里下手,于是冰颜与任郎冒险将计就计,任郎他——”
话音未落,符冰颜却忽的‘嗯’一声呻吟,面上绯红,眼含嗔怪的回头瞪了庄无道一眼。
皇玄夜楞了一楞,才发觉不知何时,庄无道的一只手,已经深入到了符冰颜的衣内,抚上了符冰颜双峰,似在把玩抚弄。而符冰颜也明显为之情动,虽是嗔责的神情,神态却娇媚入骨,媚眼如丝。
皇玄夜顿时是目眦欲裂,只觉脑海之内的某根弦,蓦然崩断。先是一双手死死地扣入肉内,接着一声炸吼:“任山河!”
声震云霄,皇玄夜已经理智全失,直往庄无道与符冰颜二人飞扑过来。眼神凶厉,被憎恨与暴怒填满,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冲过去,然后与这两个狗男女同归于尽!
哪怕是要身入地狱,他也有要拉着这两人,一起随他在地狱之内同行!
然而人未靠近,庄无道就已一声冷哂。先是一个拂袖,轻云剑蓦然飞空斩出,只听‘当’的一声闷响,一式临江仙,直接就将皇玄夜的一身气机,全数斩溃。又将他身躯洞穿,剑力余势,将他整个人死死的钉在了百里外的地面。
庄无道又身影闪动,如影随形,滑到了皇玄夜的身前。屈指一弹,恰点在皇玄夜的眉心处。同时一道意念,随之幽幽传入,
“本人庄无道,今日代任道友复魔种鼎炉之仇。当日任道友因魔种爆发而死,今日皇兄也同样死于道心种魔,也算是一报还一报。皇兄若能听清,请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