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大葬,离尘宗小心一些,岂非理所当然?”
三旬中年依然是在冷笑:“师妹你,可是心怯了?”
“确实害怕”那黑衣女修直言不讳:“天下第九,便是贞一也在这位的剑下重伤,几乎身死。此时又是在离尘宗山门之内,岂能不惧?我听浮山道友之语是真诚之至,应该不曾虚言。那庄无道已经炼化玄天道种的传闻,只怕也非是虚张声势。”
“连你也这般以为?”
三旬修士终是凝眉,眼现深思之色,可片刻之后,仍是摇头,
“我未亲眼见过,不能判断此时真假。然而三十年苦修之功,在十几日间就已完成,此事也太过匪夷所思,师妹你就真的相信?修为境界提升容易,可要稳固道基道业,谈何容易?当日庄无道与贞一之战,你也曾旁观,说说感想如何?”
“我——”
那黑衣女修一阵迟疑,而后终还是摇头:“可能不大,此事真真假假,难辨虚实。不过我觉宗主这次,需得小心为上。宁可错过这次的机会,也不能将我宗,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庄无道若是未炼化玄天道种,应当不至于蠢到放出那么离谱的消息。可如是真的炼化了,这般示人以威,又似乎声势不足,让人疑虑。
林海中亲历赤明灵姥身殒前后的几位大妖,此时都难面见,即便是见了也是闭口不谈当日之事。
而这些日子,得庄无道接见的那十几位,也同样是言辞不一。有看不清深浅,难以判断的,也有不屑讥讽的,也有如浮山老人那般沉默如金者,使人无所适从。
总觉其中,有着几分阴谋的味道,可以离尘宗上下,对节法真人的敬崇,只怕也不会在这位的殡葬大典之时,做什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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