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破金身又如何?难道还真能万刃不伤,万法不入?便是那式雷火乾元,也不是不可克制抵御。”
方孝儒默然,思及自己的那几门功法秘术,多少有了几分信心。只是,即便能克住庄无道的雷火乾元,还有那式一品剑术神通。
不禁凝眉,眼神怔忡。
李崇心再次一叹,透着几分无奈之意、
“再退一步,即便日后仍不是那人对手。你就不用修行,不用求道了?我等修士,参天地之造化,悟大道之神妙,餐风饮露,苦苦修行。求的无非就是延命长生,无非是见那大道至理,而不是别的。终究我等修士修行,为的还是自己,不是为好勇斗狠,与人争斗。斗战之术需有,却不是一切。”
方孝儒默默不言,虽知李崇心说的有理。然而一想及自己日后,哪怕修至元神之境,在那人面前,也依然不堪一击,弹指就可扫灭,心中就又一阵发凉
那个时候,即便长生了又有何用?
“这些道理,你自己仔细想想。孝儒你如今道心虽动,可也是破而后立的良机。好生思量,重筑道心,不要走你那师兄老路。”
李崇心摇着头,知晓再劝也是无用。这些道理,只有方孝儒自己想清楚才可。
说完之后,李崇心便不再多言,径自步出那窟口,进入那已毁弃的中枢阵内。
此处经历了一场元神大战,十数位元神修士在此交过手,所有的不死遗珍,也都被取走,所有的灵脉,也尽皆散离,便连那些方尖柱也被挖走,只剩一片狼藉。
李崇心来此,一是为方孝儒,二则为有些事情,还需在此处求证。
目光私下梭巡,却未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即便当日那庄无道有留下痕迹,也被元神大战造成的余波,完全扫灭。
李崇心皱了皱眉,走到那七罪祭神大阵的最中央处,而后就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记得那日,他隐隐感应此处,分明有人在此破空越界,几乎离天一而去。
可当时他进来,却完全感觉不到,这位至少已入元神境的修士存在。
再按方孝儒之言,他一直被一个离尘女弟子堵拦在外,这中枢阵内,当时只有庄无道一人,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孝儒不知所以,沉默着跟在李崇心的身后,脑里面回思的,依然是几日前,使他道心动摇的那一战,嘴里无比的苦涩。
当日不但是庄无道,他不能伤其毫发,便是那个离尘宗的女弟子,也险险数次,将他的肉身击毁。
聂仙铃——离尘宗内,怎么又冒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正意念消沉,方孝儒却忽的心意一动,视角的余光,望见一颗类似于佛家舍利子的小小玉珠,半埋在那尘土沙石之内。
楞了一楞,方孝儒随手一招,便将这小拇指头大小的玉珠,取在了手中。心中却奇怪不已,当日离尘赤阴三家,早将此处翻了个底朝天,连那些无用的药瓶都不曾留下。怎的这里,还有一枚玉珠在此?
虽是不解,方孝儒的神念,依旧在玉珠之内扫了一扫,而后眉头一挑,露出的错愕惊异之色。
这玉珠不但是一件高达五十六重法禁的法宝,内中更记载着一门功法。
天尊五灵不死源神经——
细读经文,方孝儒脸上,不禁浮出了一丝惊喜之色。可仍有疑惑,为何如此重宝,那三家修士却都未察觉,既是法宝,却为何一点宝光都未显现,莫非还真是神物自晦,可以自蔽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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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素皇陵之北,距离四十万里之外的所在,一艘蔚蓝飞舟缓缓降下了遁速
萧灵淑面色苍白的从舟内穿身而出,眸中满是掩不住的疲乏之色。在不死洞府内隐伏躲藏了整整三日,才趁着着乾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