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两个‘丹楼’内,才能买到。
然而他才刚欲举步出门,就又想起了北堂婉儿之前的交代。不禁一拍额头,低声苦笑,
看来也只能寻马原林寒这两个家伙代劳了,林寒办事多少靠点谱,马原却是雁过拔毛的性情。自己的钱经他之手,没被黑去五成就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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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一时间,北城中一间占地六十亩的大宅之内。一位四旬左右,略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正是眼神又哀又怒地,望着正仰躺在床上的少年。
少年是庄同,而中年男子,正是北城庄氏的家主庄寻。哀是哀其不幸,怒则怒其不肖。
“方才已是越城中我能请来到底最后一位名医。说你足踝尽碎,能够最后保住这条腿没有残废,是因对方没真正下毒手。想在三个月内复原,简直是痴心妄想。除非是有筑基修士出手,为你续骨接脉才可。”
庄同的面色顿时苍白如纸,这根本就是说的废话!越城中唯一的筑基修士,就是镇南将军。要请动这位朝廷从二品的高官,只怕便是越城第一豪族北堂家,也没有这么大的颜面。
他家若能请到这位,哪还需请这些庸医过来?
“那么三月后的大比怎办?我就只能眼看着庄无道那家伙逍遥自在?”
“你还想要怎样?”
庄寻眼中的怒意更盛:“你老老实实在学馆里习武便是,即便每日呆在家不去,我也不会说你!为何偏要与那庄无道过不去?他是破罐碎瓦,是不把性命放在心上的亡命之徒。你庄同却是瓷,。无论碰着摔着,都是你庄同吃亏!又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动用这么多的银钱,买来这双炎风靴?五百两黄金,你是疯了?我不是交代过了,财不露白!越城里不知多少眼睛盯着我家,你这是要让我庄家灭门才肯干休?”
是越说越气,庄寻又想起这些年的举步维艰,只觉脑仁发晕。为防城内诸世家的忌惮,他一直都不敢大肆扩张家中的实力。有了银钱,也只能藏着,不能招揽护院供奉。而家中人手不足,却又被人窥伺。若非与古月家,与镇南将军府有着些许关系,这庄家的家业,早就被被人吞了。
庄同气息一窒,双手猛地攥紧:“我也是想为家里出一份力,我天资接近三品,只需能以首席弟子的身份拜入离尘宗,就至少有七成可能成为真传弟子。那个时候,越城哪一家敢动我庄家?财露了白又如何?真当那些居心叵测之辈,不知我家的财力根底?”
庄寻气的笑了:“你真是为家中着想,还是不服这口气?你一向好胜,可是见不得庄无道一个混混,压在你庄同的头上?”
见庄同张嘴欲辨,庄寻却已不愿再废话,直接挥了挥袖:“离尘宗的大比,你不用想了。这次情势有变,估计你也没机会胜出。今年就在家中养伤,我会谋划一番,送你去含光山。那也是东南修行大派!”
“含光山?那怎可与离尘宗相比?请父亲三思,孩儿即便去了含光山,对家里怕也无裨益!”
庄同大急,离尘宗是天南第二大宗,雄据东南之地,威临百国。传承不知多少万年,势力雄厚。
而含光山,却只是两百年前,一群散修建起来的宗派,据说是内争不断。入门的弟子,往往没身殒在敌对之人的手中,反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至不济,也需是移山宗。那也是大派,有资格挑战离尘宗的地位。尤其是越城内,以移山宗的势力最盛。越城几乎所有的世家豪族,都是被笼罩在移山宗的羽翼之下。
“除了含光山,你还有何处可去?总胜于无!“
庄寻此时是精疲力尽,也心灰意懒,挥了挥袖,就这么决定下来。庄同有离尘学馆的经历,其他宗派都必然会忌惮有加,也只有含光山,才不会计较庄同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