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总需能尽量保住我们兄弟性命无忧才好,无道你以为如何?”
目光直直的朝着庄无道盯来,内中却是苦涩之意居多。其余人视线,亦纷纷望来,十人中有八九都是眼含期待,
庄无道暗暗摇头,财迷人眼,权惑人心。北堂婉儿这一手,却是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略略沉吟,庄无道就不再迟疑。大比名额他确实意动,也不矫情,走了过去,从那些木箱中取了银丝内甲,以及那张宝禁符,加上几瓶丹药。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大比之争,虽是用不上灵器,却需防他人出手暗算。这件内甲,乃是保命之物。至于这宝禁符,无论是用来强化他的‘破甲锥’全套,还是这套银丝内甲,都很是不错。
至于其余,庄无道是一件不去,直接一拂袖道:“剩下的这些,最好是暂时封存,谈妥之后再让兄弟们都分了。我只有一句,这次风波险恶,说不定就是有灭门之危。最好是都与兄弟们说清楚了,若是不愿丢了性命,可让他们离开!”
北堂家说是给他的礼金,庄无道却绝不可能这么独吞。说不定眼前这些银两财货,就是在场诸人的买命银子。
这件事就算是这么商定,然而聚在正堂里的众人,却仍议论到深更半夜才结束。议的是如何继续招兵买马,如何招揽实力强劲的武者。之后将这里几十个木箱里的东西搬走,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直到子时,厅堂内之人才纷纷散去,只剩下秦锋与庄无道二人。
“他们与你我不同,在城里几十年混下来,都是穷怕了。眼里只有银子,女人,再加一点小权势。至于自己能活多久,都不放在心上。手下那些兄弟的性命,就更不在乎。城里多少人衣食无着?还愁找不到人去送死?可能要到人老了,才会想要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秦锋泡了一壶茶,细细品茗着。这是三年前,秦锋养成的习惯,如大财主一般的气度。
庄无道在旁则暗暗腹诽,秦锋用的茶叶,才三文钱一两,最便宜不过。也亏他能喝的如此津津有味。
“我知晓!我与他们,与你,都不同。”
秦锋笑了起来,是不同!庄无道在市井中搏命,只是想弄到足够的丹药银钱用来习武,以此为阶,踏入修行之途。
薛智和连九是为银子女人,而他秦锋,则是为出人头地,更欲为这诸多兄弟成家立业,日后能有些闲钱养老,不使后代子孙也似他们一般,如狗乞食。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如庄无道这样的资质,能够成为练气修士。
他秦锋虽也是五品的修行天资,却有自知之明,也没庄无道的志向。这一生都没指望能突破筑基,只求在这越城立下一份家业便可。
说不定千百年后,也是一个如北堂古月般的千年大族。
“本来竖旗之后,我是打算整顿一番。积累实力的。至少三五个月后再看有无机会,在附近多占些地盘。只是今日有北堂家这么一出,却是阴差阳错了。日后怕是有些隐患——”
庄无道闻言神情黯淡:“是我连累了兄弟。”
“说什么连累?既然是决定去争一争,却该鼓起斗志才是!似你这样,只怕还没开始就被扫下来,”
秦锋嘿嘿的笑:“其实我觉得不错,不愿你去闯道业天途是一条。说那句富贵险中求,也确然是真心实意。若非如此,我们这些人,不知多少年才能出头?这次虽是凶险,然而也确是一个良机。”
庄无道终究难以释怀:“可那北堂家——”
却话未说完,就被秦锋打断:“我从未指望过北堂家!又岂不知这些世家靠不住!所以我们这些人是生是死,只能寄望于你。你若不想我们剑衣堂被人报复,灭了满门,那就在离尘宗挣一个好前程回来。日后有你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