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之事,便以修行为由不来参会。
燕伯来冷冷说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此事?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燕家给拉进这趟浑水?还有朱育人那个老匹夫,我和他有何怨何仇,为什么他要把那锅烫手的山芋丢在我身上?”
“伯来莫要生气。气坏了身体,不更是让躲在后面的那些小人偷笑?”燕伯涛劝慰着说道:“朱育人将你拉下水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前些时日宋拂晓将相马打得重伤,就算咱们燕家人再是心怀宽广,心里难免对宋家也有一些气愤和不忿-----你是相马的父亲,发生那样的事情,想必心里更是难受。他让你来看管那黎氏族人,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让我看管,难道我当真要好好替他看管不成?朱育人这个老东西,他以为自己可以玩弄天下英雄?”燕伯来恶狠狠的说道。
“这一次,我们还真得替他做一回守门人。”燕东楼放下手里的茶杯,沉声说道。
“父亲的意思是?”燕伯来看着父亲的眼睛,沉静温和,但是里面却有着让自己望之莫及的智慧和手段。
“朱育人和他幕后之人为何要将伯来推出来接手黎氏灭族案?就是因为他算准了我们会替他看护好那黎文锦的安危。现在世人皆言我们燕氏和宋氏有仇,我们燕家向宋家开战------事实真相如何,只由我们父子心里清楚。”
“现在伯来已经领了圣命,金口玉言,便是律法,可不是玩笑之举。倘若那黎文锦在伯来看守的时候无故死了或者被人杀了,那么,伯来就是犯下失职之罪。轻者罚俸降职,重者革职查办。甚至陛下一怒之下,更重的惩罚手段也不是使不出来。”
“父亲,那黎文锦是朱育人硬生生推出来的,黎文锦死了,宋氏自然是要高兴的,宋氏高兴了,陛下不高兴也没有办法。难道陛下会因为此事同时开罪宋氏或者我们燕家?”
“愚蠢。”燕东楼摇头叹息。“陛下如果不愿意得罪宋氏,之前朱育人跳出来的时候,他便应当附和顾清林将此事压下。陛下和丞相都不愿意声张的事情,谁还敢不知趣的去继续搅和?一个玷污边疆重将的罪名就可以将朱育人给杖杀了。可是,陛下不仅没有将事情给压下来,反而驳了顾清林的面子,又把我们燕氏给拉下马来参与此事-----陛下一直想要和宋家掰一掰手腕,从宋家手里抢得更多属于他君王的话语权。上一次顾清林的「清君三策」让他大失颜面,这一回他不给顾清林面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陛下连宋氏的面子都不给,又为何一定要给我们燕家面子?陛下惩罚了燕家,难道宋氏会因为自己心里高兴就去和陛下相争吗?他们当下最要紧的是要和陛下缓和关系才是-----毕竟,先皇刚刚逝世,再换君主已是大忌。有些事情啊,做过了第一次,再做第二次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其实是陛下想查实此事?是陛下想要把大将军宋玉给拿下?难道那朱育人幕后主使之人-----是陛下?”
“应该不是。”燕伯来摇头说道。“当时朱育人突然间跳出来阻止之时,我也曾怀疑朱育人是受到陛下所指使,甘愿跳出来为倒宋先锋----后来发现陛下也是表情疑惑,而且好几次都有失控的状态,便明白他是因事导势。陛下想要一把刺向宋家的刀刃,恰好朱育人跳出来呈上了一把刀子,结果那把刀子又落到了我们燕家手里-----可笑的是,燕家竟然成了捉刀人。”
“不是陛下。”燕东楼也附和着说道:“陛下虽然想要获得更多的话语权,但是他想要在这个位置上面坐稳,也仍然需要宋氏的扶持。这一次手段难免太过激烈,是和宋氏不死不休的局面,并不符合陛下的利益------只是因为有人想要砍掉宋家的一只手臂,恰好此举又和皇上的利益不谋而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