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三人开枪压制,克莱蒙摸出一颗刚刚捡来的手榴弹拉开保险丢了进去,伴随着一声爆炸,这个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冲击波唤醒的灰尘以及幸存敌人的惨叫。
“走”
无形之间已经占据指挥者位置的卫燃发出了命令,带着三人继续在建筑内部穿行着。
时不时的,他们还会朝着窗子外的敌人扣动扳机,更会遇到拿着步枪、手枪、霰弹枪、甚至弹弓和石块的男女老幼。
在这齐心协力的反抗之下,冲进这片区域的敌人几乎全都被拖到了巷战的泥潭里不可自拔。
同样在战场里穿行的卫燃等人,也跟着维奥拉在连续找到了三个她亲手设置的战地邮箱之后,终于来到了她的丈夫的阵地。
“那里也是第四个邮箱的位置”
维奥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每天趁着收取信件,我也能和他见上一面。”
“他叫什么?”克莱蒙问道。
“布鲁诺”维奥拉说道,“他是个连长,就负责前面十字路口的街垒。”
说到这里,她已经抬手指向了正前方,“你们看到路灯杆上绑着的邮箱.”
话只说到一半,维奥拉突起停住了脚步,随后发了疯一样跑向了卫燃三人刚刚注意到的路灯杆。
这根路灯杆上,悬挂着一面代表国际旅的三色旗,齐腰高的位置,还绑着一个木头弹药箱——就像当初虞彦霖制作的简易邮箱一样。
但此时,在这路灯杆旁边,便躺着一个人,他穿着灰色的呢子风衣,头上戴着一顶苏式SSH36钢盔。
那顶钢盔的一面画着白色的镰锤,一面涂抹着三色的油漆,还有一面,画着红色的三角星。
看着那个慌里慌张的丢掉手里的冲锋枪,将那具残破的尸体抱在怀里的维奥拉,卫燃三人对视一眼,最终停下了脚步没有凑上去。
但很快,维奥拉便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伸手摘下了她的丈夫布鲁诺头上的钢盔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无视了下意识朝她举起相机的卫燃和克莱蒙,低头轻轻亲吻了布罗诺染血的嘴唇。
将他的尸体小心的重新放平,维奥拉重新拿起了那支冲锋枪。
见她看过来,卫燃叹了口气,放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我们过去吧”。
克莱蒙和虞彦霖点点头,跟着卫燃走了过去。
“维克多,克莱蒙,路易斯。”
维奥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用铁丝绑在路灯杆上的简易邮箱,将里面的那些信件拿出来快速整理好之后递了过来,“这是最后一个信箱里的信了,麻烦你们把这些带回邮局吧。还有,把我的背包还给我吧。”
“你要.”
“属于邮差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一半了,现在我要留下来战斗。”
维奥拉正了正头上略大的钢盔,“把这些等待寄出的信件送到邮局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可以吗?”
“我们.”
“我们会完成属于邮差的工作的”克莱蒙接过那一沓信件的同时,认真的做出了承诺。
“我也会完成属于邮差的工作的”维奥拉说着,接过了卫燃递来的马毛长包。
“虽然话是这么说”
卫燃说着,已经抱起了布鲁诺的尸体,一边往路边的废弃建筑里走一边说道,“但是这里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现在恐怕还没有办法离开,而且”
卫燃看了眼克莱蒙,“至少请我们的朋友和同志维奥拉喝一杯咖啡再分享一顿意面吧,我是说方便的时候。”
“当然”
克莱蒙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时也将那一沓来自这片战场,需要他帮忙带去邮局的信件放进了他的包里。
“谢谢你们”
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