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水龙为乱,洪水肆虐,王太守斩杀水妖,镇压白蛟,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现在,子孙不孝,要为祸苍生,老夫虽一介草民,却万万不许!”
老者说到这里,气息就是凛然,有着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豪气。
……
高崖之上,龙门之会却还在继续。
自放出丹顶鹤之后,天鹤童子便老神在在,主持道法之辩。
几个县的种子一一上台,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这时候,高台上的人赫然换成了王昱,此子一上台,便有清清如玉的声音降下:
“《灵书紫文》者,口口传诀在于经,其中真传二十有四:一者真记谛,冥谙忆;二者仙忌详存无忘;三者采飞根,吞日精;四者服开明灵符;五者服月华;六者服阴生符;七者拘三魂;八者摄七魄;九者佩皇象符;十者服华丹;十一者服黄水;……二十四者佩五神符。
备此二十四,变化无穷,超凌三界之外,游浪六合之中,灾害不能伤,魔邪不敢难,皆自降伏,位极道宗……”
“甚好!”
底下几个聆听的掌院,都是暗暗点头,就连天鹤童子都是颌首。
至于王昱的师尊,双阳道人,更是一手抚须,甚为自得。
“……恩流一切,幽显荷赖,不信不从,不知不见,自是任暗,永与道乖,涂炭凶毒,烦恼混齑,大慈悲念,不可奈何……嗯?”
只是,忽然之间,狂风吹起,打乱了思绪,令王昱暗怒。
刹那之间,他就见到天鹤童子的丹顶仙鹤落下,虽然无甚外伤,却也失去了高傲之态,似狼奔猪突,甚为惊慌。
“白童子!”
天鹤真人却是立即上前安抚,又与仙鹤交流两句,转过身来,面上就带着冷笑。
“真人?如何?”
几个掌院,立即问着。
“无妨……只是本次觊觎者,相当不少啊!”天鹤真人面带煞气:“该当雷霆诛之,让其知晓我道门正法所在!”
被此一打断,王昱只能恹恹而下。
旋即,吴晴却是飘然上场,一挥手,自有一股无形清风,抚过全场,刹那寂静。
“这是……法师!?”
“此女道业,却是与王昱相差仿佛,以女子之身,更是难得……”
……
底下刹那间神念交会,天鹤童子也是眼前一亮。
“易有太极。太极谓太易。太易者,阴阳之道也。太阴者,质之始也。太阴皓皓,命之曰道。太阴之时,神往营之,道乃生之。生之形之,道乃命之,道乃成之。故天地成形,道德成经……”
吴晴面对着诸位道人,面上却是无悲无喜,朱唇微动,吐露真言。
“甚好!”
只是一半,天鹤童子便断言:“此女道业,可点为第一!诸位可有意见?”
几个掌院面面相觑,却只能道:“吾等遵从真人吩咐!”
王昱听得,却是指甲都要掐入肉里。
这龙门之会,分为文比与武比,文比乃是解释道经,武比却是斗法,只有两者兼优,经过重重筛选出的,才能被选拔为会首,主持增持功德碑的法事。
此文武会首,都关系气数,失去一个,却是大有妨碍。
“如此,接下来便举行斗法,刀剑无眼,道法更加无情,有不愿者,可自退……”
天鹤真人悠然说着。
楚凤郡一郡八县,各道院种子不过十余人,都起码乃是内炼之辈,心性敏锐,知道此时若退,落到各家长辈眼中,就是‘心性不行,不堪造就’,日后就必然受到冷遇,因此一个个都是咬着牙,没有退出。
“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