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扎多姆,“包括希灵使徒,未列入导航系统的高级ai。还有别的任何人。”
“没有,”扎多姆斩钉截铁,“深渊通过精神网络蔓延,所以任何希灵使徒都不允许登上方舟。我们不能把污染扩散出去。这是哈兰陛下下的死命令,我相信无人违背。”
“但假如是已经被污染的使徒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登上了方舟呢?”我皱着眉,“污染者可是不接受旧命令的。”
这次扎多姆顿了顿,似乎他也被这个猜想所动摇,但最终他还是摇摇头:“同样不可能,第一点,在绿星启航的时候我们进行过详细检查,确认星球上没有名单之外的人,第二点,被污染的使徒和后来诞生的堕落使徒不一样,前者是在灾难初期产生、完全疯狂的混乱生物,后者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产生,性情大变但仍然理智的生物。陛下您也知道,堕落使徒是在虚空生物的力量影响下被部分净化过的,在灾难初期可没有,而那些混乱生物……他们不懂得隐忍,不可能等方舟飞出去一段时间、帝国区内的正常使徒全灭之后才返航,他们没这个脑子。”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远远无法解释绿星返航的问题,于是我不再纠结于它的起因,而是关注其结果:“绿萼,有没有发现星球上有隐患或者损伤痕迹?或者树精灵本身的……额,‘身体问题’?”
在绿星漫长的漂流中,树精灵是依靠在休眠舱内沉睡才撑过这么多年的,所以绿星贸然返回深渊区很有可能留下了什么负面影响,而这些负面影响又有可能留存在处于休眠状态的树精灵体内,他们或许至今都未发现。
“现在还没发现什么异常,”绿萼摇摇头,“星球结构倒是有些损伤,但每一处损伤都能在日志里找到记录,确定是在漂流过程中发生的。树精灵的身体情况也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直接从生命女神那里得到赐福和启示。神的眼睛是能看透一切的,在进行大规模祈祷之后我们没发现问题。”
由于先天亲和,树精灵大规模信仰了叮当,但听到绿萼如此笃定的话我还是忍不住低头看看胸前的口袋,听着那若有若无传来的“咔擦咔擦”声——这是叮当在偷偷啃咬糖块,我已经懒得教育她不要在别人的兜里吃东西了。
我想说点啥,但最后还是没说:在专业领域。叮当倒还确实不怎么掉链子,而且对深渊及其衍生效果进行预警是神族的天赋能力,跟智力无关,绿萼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是真的没问题吧。
“也就是说除了母亲树的记忆,在航行日志、星球本体以及树精灵身上都找不到任何跟返航有关的痕迹……”我皱着眉,然后突然想起些事。“绿星启航初期,星球要塞状态良好的时候,树精灵还没有集体进入沉睡,那时候你们是以手动方式控制星球的,并且经常来到绿星地表生活,在这段时间里绿星没有‘返航’——除非你们全族的记忆都被篡改了。”
绿萼点点头,旁边的扎多姆也露出没什么意外的赞同神色。显然这个问题两人都已经考虑过。
“也就是说‘返航’发生在绿星环境恶化之后,”我点着头做出结论,“绿星环境恶化,树精灵不得不分批开始沉睡,然后很快全族都脱离了现实世界,在虚拟世界里生存,在这时候你们的星球突然返回帝国区一次,因为所有人都沉睡了。所以无人知道这件事……等等,应该还有人知道!”
“是的,‘领航员’应该知道,”绿萼咬着下嘴唇,“这也是我们最大的问题:几万年的航行里,虽然大部分族人都进入了虚拟世界,但星球始终是有人监控的。领航员数量虽然不多但他们从来没缺过勤,而绿星返航时间再短暂也不可能让那些领航员们忽略掉……这没法解释。”
“询问过那些领航员么?他们怎么说?”我抬起头看着扎多姆。
“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