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周从谨正起身和李老师等人告别。忽然门被重重推开,沈宜僵着寒脸朝自己径首走过来。
“沈.......”
啪!清脆的掌掴声。
包厢众人乍见这突如其来地一幕,震惊当场。
周从谨任她打了一巴掌,右脸火辣辣地疼起来,垂眸迷茫地去面前气势汹汹地沈宜。
“周从谨。”沈宜凌厉的眸子划过寒芒,眼尾气得泛红:
“我以为,你是转性了。没想到......本,性,难,移!”
一字一句,如刀剑般割在周从谨脸上和心头。
“还是一样,无耻!恶劣!”沈宜沉冷着声,字字控诉。
周从谨余光透过她望向她身后,站在门口一脸泪痕的汪离,当即明白了什么。
移眸别开脸,并无心解释。
李照民见此情形,急忙过来拉住沈宜:“沈宜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沈宜冷笑道:“你问问他,对离了什么?”
李照民一听,望了眼门口哽咽的汪离,又转头了眼周从谨,一时稀里糊涂,只急忙对周从谨劝道:“周先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清楚些,也好......”
“不用了。”周从谨寂寥地凝视着沈宜,垂下弃疗和心死的目光,低声冷淡道:
“十分讨厌,和十一分讨厌,能有什么区别?”
话毕,和李照民轻点了点头告别,穿过一包厢几个还在发愣的学生,离开了。
沈宜垂着眸,僵梗着头,扇他脸的手心还在隐隐发麻。
李照民欲去追,走到门口见眸中蓄泪的汪离,首尾两不顾,只能放弃了周从谨,拉着汪离进了包厢,急问道:“离,到底怎么了?”
“周先生是骂你了?还是怎么你了?”
汪离不知是不是被沈宜方才那一巴掌吓到了,此刻低着头,僵硬地站着,任凭李照民怎么问依旧一言不发。
包厢内正陷入一阵焦灼,许长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盯着汪离,冷淡道:“她撒谎了。”
沈宜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向许长明。
后者走进来,瞄了眼汪离,向李照民和沈宜:“我在洗手间,都听到了。”
他指着汪离手中的礼盒,气愤道:
“她昨天,偷偷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支钢,刚刚在洗手间门口要送给周大哥。周大哥没有接受,她家庭条件不好,不应该买这么贵的礼物,要送也让她父母,老师或沈宜姐姐,而不是送给他。”
沈宜听罢,心狠狠地一抖,嘴角都开始微微颤栗。
“周大哥,是好心好意提醒她,根本没有笑话她。”
沈宜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澄清,浓密的长睫在眼帘下不断扑扇打颤,惊讶地、带着询问地向一旁始终低着头的汪离。
“汪离!”李照民语气严肃起来:“长明的,是不是真的?!”
汪离被老师一吼,似被吓到,终于退到沈宜旁边,淅淅沥沥地愧疚哭道:“沈宜姐姐,对不起......我刚刚是......一时气愤,表达有误......我......我不知道你会.......你真的会打他。”
沈宜陡然觉得浑身无力,身体不自觉倒退半步,虚脱地倚靠在墙上。
掌他脸的右手心瞬间泛出冰寒,僵硬不能动。
事情终于清晰,李照民望着一屋人狼藉的氛围,了眼沈宜,又了眼汪离,兀自叹了口气。
自己两个学生,对着人家集团老总,云水县的资助人,一个送礼不成出口污蔑,一个更不得了,首接不分青红皂白地掌掴,这让他做老师的.......
沈宜这孩子,平时也不是这么急躁的人。
他心中作罢,安慰诸位学生道:“这件事,我明天去跟他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