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千骑那一刻的她跟梁晚星她们一样,是冲着温暖,抑或者温暖背后的谢九爷来的。
可温暖的眼里没有她们。
所以,她们针对她找茬儿也好,挑衅也罢,她全然不在意。
哪怕不知道她的目的,可她报了名缴了费,温暖就认真陪她跑马,还冒着得罪她的风险指出了她的不足。
在温暖眼里,她只是她的客户,抑或者心思不纯的同行。
可进门前的她,还有此刻的梁晚星和女朋友们,眼里只看得到彼此的美貌和家世,仿佛一出现就一起站在了竞争的立场上。
竞争什么?
莫须有的男人?
还是,那些未知的回头率?
过往无数个时刻,从心里冒出来的那些不舒服,以及偶尔生出的格格不入,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答案。
周缇娜开口道:“我准备走了,有人要一起吗?”
走?
疯了吗?
谢九爷都还没来。
马上午饭时间了,万一谢九爷要来陪温暖吃饭呢?
环顾一圈,顿时看出了众人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
周缇娜抬眼看向梁晚星,“晚星,那我先走了……”
头发湿漉漉的披着。
脸上更是惨白的素颜。
妆能补,可发型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心知周缇娜是不想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谢聿川,梁晚星善解人意的点头,“好,那我们改天再约!”
目送周缇娜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外,梁晚星再回头,正看到牵着黑白灰三匹马走向远方的温暖。
一面觉得周缇娜是下了狠心要拿下谢九爷,才毫不犹豫的冲了500万的中级会员。
一面又觉得刚刚她的表现怪怪的。
摇晃着手里的香槟酒杯,看着那透明色的香槟涌出细小的气泡,争先恐后的往上涌,继而噼噼啪啪的碎掉。
梁晚星忍不住勾了勾了唇。
对谢九爷而言,温暖是这杯欲罢不能的香槟吧?
可对她而言,温暖只是其中之一的美丽泡泡。
要不了多久,就会在随波逐流的竞逐中自行破碎,了无痕迹。
“亲爱的,当谢夫人的感觉如何?”
人群焦点再次聚回到梁晚星身上。
梁晚星回过头,唇边勾起无懈可击的优雅笑容,“嗐,还不知道我这谢夫人能当多久呢。”
“一天也是当啊。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就是就是!”
塑料姐妹花们的恭维再度涌起,梁晚星握住酒杯,只恨不得那支酒杯就是谢昀桢,让她捏醒他。
做了代理总裁,大好的机会。
可谢昀桢不但不珍惜,反倒觉得自己在谢家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
不忙着收拢人心把握谢氏的大项目,谢聿川前脚离开帝都去巴黎,谢昀桢后脚就开始纵情享乐了。
及至六月婚礼过后,仿若彻底后顾无忧,玩的那叫一个开。
果不其然,上个月的谢氏股东大会,股东们齐齐投了反对票,不许他转正。
谢老夫人的葬礼上,三叔公他们是如何倚老卖老威逼利诱谢聿川的,梁晚星和谢昀桢都看在眼里。
可谢昀桢笃定谢聿川就是回来也不可能把他开掉,一点儿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早起两人就为这事大吵了一架。
谢昀桢那混蛋简直不是个东西,指着她的鼻子骂:你那么想当谢夫人,那你当初怎么没抱住谢聿川的大腿?嫁给谢聿川,你这谢夫人能一直当到进棺材!
废话!
是她不想当吗?
两人谁都不让谁,家里的东西都砸了个一塌糊涂。
梁晚星这才喊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