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孤独,那种痛苦,是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无法忘却的。
谢韫臣强忍着头痛,五指把酒杯都捏碎了,杯盏碎成块,锋利的边缘刺得他的手指流血。
“够了!雪妃品行不端,即日禁足宫中,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谢韫臣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冲上舞台,将奚年雪强行拖了下去。
奚年雪挣扎不已,试图挣脱侍卫的束缚。这好端端的,谢韫臣怎么突然就发了脾气,她的舞还没有跳完,难道谢韫臣当真如此一点情面也不讲?
奚年雪将目光投向宁国使者,希望他们能帮自己求情。
宁国使者没想到谢韫臣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对宁国公主奚年雪如此无礼,刚站起来要指责,就听到谢韫臣让侍卫将他们驱逐出宴会。
宁国的使者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料到竟然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他参加宴会的大臣,一个个噤若寒蝉,默默地着这出闹剧,谁也不敢话。
谢韫臣的手段,他们早就见识过,谁也不想为了宁国使者,害自己丢了性命。
谢韫臣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刚才的感觉真是让人抓狂。
宁国,宁国。
明明他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却还是会因为那里的音乐,那里的舞蹈,瞬间返回到当初那个孤独无助的时候。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心里脆弱的自己逃脱?
谢韫臣发疯的这会儿,李太师趁着众人不注意,吩咐心腹悄悄跟着刚才被轰出去的宁国使者。
“是谁鬼鬼祟祟,跟着我们作甚?”宁国使者平白无故被轰出宴会,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会儿还有人跟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使者不要误会,人的主子托人给您带个话,如果你们想合作的话,主子随时欢迎。”
心腹笑得一脸谄媚。
这些宁国使者刚被谢韫臣摆了一道,这会儿心情差得厉害,根本不想再见到他们的人。
“我们没心情和你们合作,有多远滚多远。”
“使者消消气,我们主子可不是谢韫臣那样残暴的人。你们如果愿意给个机会的话,主子已经在那边设宴等待你们了。”
“你们主子是谁?”宁国使者一脸警惕。
“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宁国使者似乎还有些迟疑,但见心腹如此诚恳,最终还是跟着他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