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你这法倒是可笑,朕可不相信天。”
满朝哗然,大臣们齐齐跪下。
皇上就是天命之子,可现在谢韫臣却亲口他不相信天。
这是何等狂妄的话?
“我你真是拿朕当傻子,下入大牢。”谢韫臣轻描淡写,完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
徐锦瞬间脱力,瘫倒在地上满心绝望。
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他亲自与皇上了这个消息都毫无作用,东北之灾又能求助何人呢?
铺天盖地的绝望,彻底将它掩埋,进而生成为一种彻骨的恨意。
十年寒窗苦读,举全村之力辛苦供养才他考至京城。
但如今家乡父老深受雪灾,他身在朝堂却人微言轻,非但没起了任何作用,反而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他有什么用啊?
徐锦心中悲凉,生出万般戾气,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殿上的谢韫臣癫狂道:“皇上,你算是什么皇上?你这个昏君,暴君,睁开你的眼睛吧。”
“大胆,竟然敢当堂辱骂皇上。”
“徐锦儿,找死!”
“有意思,竟然敢指着朕的鼻子,你真是有意思。”谢韫臣哈哈大笑,竟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群情激愤的大臣们,立刻化为鹌鹑。
徐锦虽然豪情万丈,但当真与谢韫臣面对面,生出的勇气变矮了半截。
“我改变主意了,下入大牢便宜了你,把他关进天牢!”
天牢乃是整个王朝,最严密的一处牢房,但凡是被送进去的大臣,基本上就没有能成功出来的。
而且,天牢完全归谢韫臣管辖,听其中的刑罚花样百出,能让人受尽折磨后咽气。
在大臣之中,还流传着一句玩笑话,宁可干脆死了,也不去天牢活。
“暴君,你,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徐锦有些慌了,跳脚大骂。
谢韫臣却不理会,让侍卫将人拖拽了出去。
重新折返回龙椅,他还打了个哈欠:“这次还有人有本要奏吗?”
谁还敢奏?大殿内安静的,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很好,既然没有了,那就散朝吧。”谢韫臣起身就走,三步后突然转身道:“对了,东北的事情,左相派给人去查查吧。”
“是。”左相俯身答应。
从朝堂离开后,谢韫臣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他快步向前,身后的明德苦着一张脸追着,也不敢开口打扰。
直到回了养心殿,谢韫臣才抓起手边的花瓶,重重砸在地上。
满朝的大臣,他就是养着这些废物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