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点别的。”

“我怎么感觉你刚刚对着砚台的心慌慌是装的啊？你是不是又在算计他？”

判官声嘀咕，这坏鬼一贯心眼子多，它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常常感觉脑子不够，而格格不入。

“怎么能是算计呢，当初他与我交易时，好了相互坦诚，这臭砚台背着我藏了那么多秘密，我总得挖点出来。”

青妩语气幽幽：“昨儿他被带去打板子，用了障眼幻术逃过一劫。”

“这又怎么了？”判官不解：“砚台他学东西不是一直就快吗？之前在南岭你教他缩地成寸之术，他也是听一下就会了。”

“问题不在他学的快不快上面……”青妩指尖绕着一缕发丝打着转，蹙眉幽幽道：“问题在与，我教他的压根不是幻术啊……”

判官大惊，“不是幻术？那是什么？”

“乱的口诀罢了，不然我为什么要让他戴上面具呢？”青妩嗤笑，“我压根没教过，但他却会使，只能明这些术士他原本就会。”

“要么就是他忘记了，但身体与灵魂却记得，要么……”

青妩没有继续下去，要么就是萧沉砚体内有什么在教他。

青妩现在判断不出萧沉砚是否有所觉察，她须得再，才好下手。

沉吟间，她侧头朝身后道：“去一趟南岭，他留在那边的替身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滩积水不知从哪里流淌过来，积水里冒出了一个人头，姑娘白发白瞳，赫然是谢家那位姑娘（谢疏谢翎的妹妹）。

当初在定国公府‘超度’了这姑娘后，无人知晓青妩把她送去了哪里，连玉郎也以为姑娘是去了下面的枉死城，等着投胎转世了。

白雪眼巴巴着青妩，声道：“金乌大人让我给姨姨你带一句信儿，他放火杀鬼是另外的价钱，得加钱才干。”

青妩嗤笑了声，“一只秃毛鸡还钻钱眼里了。”

白雪带了话，就重新化为一滩水消失不见了。

判官如果有脸的话，绝对的目瞪口呆。

“你居然把这姑娘送到了金乌大人身边去？到底是什么时候干的？”判官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明明我和你形影不离，为什么这些事我全然不知？”

“还有阿妩你几时还和金乌大人私下联系过？”

判官一整个怀疑生，当鬼的心眼子都那么多吗？为啥不能分它一个！

青妩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什么都让你知道了，我这帝姬阴判的位置早就被人给造反篡位了，永远别让人知道你有多少底牌和后招，懂？”

判官懂不起，脑子跟不上。

“我就阴司下面乱成那样，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真不知道你们这群老鬼在玩什么花招，还有六爷到现在都没影儿，你也这么淡定，他是真失踪了吗？”

青妩笑而不语。

“得得得，我不问了。”判官长吁短叹，世道不古，鬼心难测。

论起心眼子，比人它比不过砚台哥，比鬼它比不过阿妩坏鬼。

罢了，摆烂吧，躺平吧，它安安心心当个工具挺好的。

判官深感自己被碾压成渣渣之际，便有人来传信了。

“王妃，右相夫人登门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