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冷声道:“这位大人,本官乃大辽……”
许崖南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听到了,不必再重复一遍。”
听到了?那意思是我在被打的时候你就在,可是现在我要还手了你却进来了?
阮坤愈发难堪,但是他的身份给了他莫名的底气,喝道:“本官乃是使臣,你大武便是如此对待远来之客的么?”
许崖南微微一笑,道:“我大武乃天朝上国,自然不会随意为难外国使臣,尊使这几位随从只要收刀,随时都可离去,本官绝对不会伤害他们分毫。”
阮坤刚要什么,忽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随从?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尊使你,暂时还不能走。”
许崖南的脸上笑得很和善,一如他在犀角洲的名声,和善可亲,但处事公正。
阮坤勃然大怒,正要抗议,却听林止陌道:“三年前你从大武出走,投入西辽,所以你不能算西辽使臣,而是一个……叛国者!”
叛国者!
这三个字一出口,阮坤的脸色瞬间从原本的嚣张狰狞变得一片苍白,他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两步,慌张道:“你你你……你胡八道什么?谁我是叛国?我……我只是……”
林止陌冷笑一声:“你只是什么?还没想好是不是?那就去大理寺好好想。”
叛国者不归锦衣卫管,只能大理寺来审理。
“你们敢!你们……”
阮坤大惊失色,急忙要退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五城兵马司的将士早将他的胳膊倒扭住,他的随从也全都被刀威逼住,根本不敢动弹。
林止陌走到他面前,冷冷道:“你生于大武,长于大武,受的是大武的教育,可是却投入别国的怀抱,既然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做好准备自食其果。”
“你有什么权力?你们有什么权力?!放开我!”阮坤被按住,拼命挣扎着,用力之下血又从鼻梁断骨处涌出,弄得满身血污,无比狼狈。
许崖南微笑不语,挥了挥手准备将他押出去。
“许大人,请稍等。”酥酥忽然开口阻拦,她的神情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脸色依然很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