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榆北先是把王学敏抱上自己的车,这才到了大巴车门前,他一边敲门一边道:“我是苏榆北,各位老师把门打开,咱们谈谈。”
这群老师不搭理王学敏,但苏榆北这个县委记亲自来了,这面子还是要给的,立刻是让司机把车门给打开了。
苏榆北迈步走了上去,发现这些老师都在,并且每个人都带着行李,甚至有人都把铺盖卷都带上了,他们这阵势,这是打算不回来了。
苏榆北一上来,这群人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诉苦起来,三十多个人,你这个,他那个,吵得苏榆北头都大了。
他赶紧道:“大家静一静,听我,你们这么多人跟我反映问题我根本就听不清,这样各位老师选出一个代表来跟我反应问题。
今天这就是现场,我现场给大家解决问题,好不好?”
三十多个老师你我、我你,都点点头,随即开始选人,最终选出一个四十多岁带着眼镜的男子,他是高三的年级组长,在学校里除了王学敏外,也算是德高望重了。
因为学校里除了王学敏就没人比他年纪更大了,以前那些年纪比他大的,不是调走了,就是退休了。
这人叫徐建华,一身的卷气,他叹口气道:“苏记您先坐。”
苏榆北找个没人的座位坐下后道:“徐老师有什么问题您尽管跟我反映。”
后边苏榆北本想我能解决的问题立刻就解决,但却没出口,因为苏榆北也得出来,问题很是严峻,不然这些老师也不会商量好带着行李一块跑了。
徐建华又叹口气,这才道:“苏记我问您一个问题。”
苏榆北点点头道:“您问。”
徐建华道:“苏记人活着是不是得吃饭,是不是得穿衣?”
苏榆北点下头,徐建华道:“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已经是吃不上饭,穿不上衣了,这工作您让我们还怎么做?
很多人还是拖家带口的,就靠奉献精神吗?我们也想,但我们是人啊,是人就要吃,就要穿,就要养家糊口,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这才一块走的。”
苏榆北皱着眉头道:“各位老师你们一个月的基本工资是多少?”
徐建华哭笑道:“我教龄比较高,是一千八百多,但我已经半年多没发工资了。”
苏榆北惊呼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