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安这段时日,异常繁忙,若非今日华浓生病,他也不会待在浦云山。
盛茂最近在进行细致分化,除了原先的产业之外,准备拓展新能源板块,近几年,新能源板块隐隐有起来的架势,但新型行业,即便是起来了,也存在诸多隐患,赚钱是真的,需要极高的运营成本也是真的,新型行业的新起意味着有大把的质疑声,而这些质疑声皆有可能成为他们的败。
是以,不得不心谨慎。
华浓接过手机,见人面色又深又沉,开口询问:“忙完了?”
“中场休息,过来你。”
华浓哦了声,朝着一旁的餐食去,掀开盖子见几样菜,胃口还不错,不等陆敬安催促自己拿起筷子动了手。
暖粥下肚,唱着空城计的胃部舒服了不少。
人也舒爽了。
“陆老师他们过来,你今日有时间?”
楼下二三十人在等着,今晚的会议还不知何时能结束,昆兰的意思还安排后厨准备了宵夜,约莫着是一场持久战。
“不急,公事没有家事重要。”
“去哪儿?”男人话语完,准备转身离开。
华浓捏着勺子望着人,露出疑惑。
“让人去请梁珊。”
“姑娘家家的,未曾上过什么台面,碰到这种事情你将她请过来,人家也不会领情,倒不如用点别的方法。”
华浓似乎有了想法,陆敬安将掏出来的手机又放回了口袋里。
行至华浓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脸盈盈地望着她,见人唇边有油渍,伸出大拇指替其擦拭掉,语气温温,带着夫妻之间私底下才会有的宠溺:“陆太太,请赐教。”
“二十出头的姑娘,又是在公众场合,最是要脸,语气将人请过来教育,不如让人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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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大学里,梁珊在附近租了个酒店,每日如同晨昏定省般,踩着陆储上班的点出门,上演那一出逼宫似的好戏,久而久之,在学校里,也算是半个名人了。
她甚至是觉得,自己不日就要成功了。
然而,这种喜悦之情还没彻底上头,就被人一盆冷水浇下来。
这日傍晚,她撑伞出门,前往京港大学附近的吃巷里吃东西。
刚找了家店坐下,对面的椅子就被人拉开。
一个女孩子坐在对面眼神凶悍地望着她:“你就是最近跟陆老师下跪的人?”
“都有妈生没妈教的人会没有教养,你有妈生有妈教还这样?”
对方不客气的言语让梁姗脸色一变:“你是谁?没记错的话我不认识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有脸?听你是为了你母亲求情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当年是你母亲抛夫弃子远走高飞三十年都未曾回来过一眼吗?自己当了负心汉就该躲得远远的啊,怎么好意思反身回来求人家为你做什么?都不要脸的吗?”
“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呢?”
“要不你打开我们学校的论坛?里面可都是关于你的八卦新闻。”
梁珊脸色一僵,垂在身旁的手微微紧了紧。
还没来得及反驳,是只听这人继续道:“你真以为这段时间大家对你的关注是因为想好戏吗?大家都是取笑你而已,拿你当戏子罢了,陆老师在京港大学这么多年,人品如何,众人一清二楚,而你呢?以为仅凭自己跪一跪就能赛过陆老师?”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女孩子完,转身离开。
而身旁吃饭的学子们一个个地望着她接头交耳的,面上或带着好戏的神情,或带着讽刺。
好不精彩。
梁珊拿出手机进了京港大学论坛,不进去还好,一进去,铺天盖地的讽刺带着照片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