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房里,染着檀香,墨香味儿混合着檀香味儿有种历经时代洗礼的岁月静好,老管家站在一旁候着,着老爷子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宁”字,锋柔和,一一划都有尺度。
落坚韧,起收敛锋芒。
一如他的人生,年轻时锋芒毕露,到老了,才将一切归于尘土,只护住自己这颗历经岁月沧桑的心。
“客人都到了,晚舟夫人跟陆董现在已经碰上面了。”管家站在一旁轻声告知。
老爷子点了点头:“不急,晚点出去。”
他们母子二人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便插手。
萧家客厅里,江晚舟着站在玄关处的陆敬安和华浓,眼神肃杀,带着痛恨。
长达半个月的流浪和被折磨再见到陆敬安的那一刻好像都历历在目。
被折磨的屈辱和当初的生子之痛似是交叠重合,在提醒着她这一切的真实性。
“果然是你,”这一切,都是陆敬安在布局,连带着萧家都成为了他手中的利刃,区区一个京港首富,他到底是怎么撼动首都这些权贵的。
陆敬安跨步进去,气定神闲的好似在自家客厅,牵着华浓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而他,则站在华浓身后,呈现出保护之姿:“我以为,晚舟夫人早该想到这一切是我的手。”
江晚舟以为萧家会是他们的转机,结果没想到,陆敬安站在这个路口等着她,着她四处求路无门,着他们梁家苦苦挣扎,让他们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给他们制造出这种种假象,实则……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既要你死,便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退路。”
江晚舟浑身的血压直冲脑门,望着陆敬安的目光宛如愤怒的野兽,恨不得即刻冲上去撕咬他:“陆敬安,我真该弄死你。”
“晚了!”
“梁景明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你猜?多少人想取而代之,你当真以为,位置空着你们就能上去?自古政商不分家,我陆敬安别的没有,钱多的是,往上不行,如何也要将你们拖下来。”
“孽子…………”江晚舟怒火攻心,疾步上前似是想动手。
华浓见此,骤然起身,防御姿态尽显无遗。
恰在此时,房门被拉开,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房门口,面色凝重,不怒自威,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
未曾有过多言语,开口就是让人送客。
“萧老!”江晚舟听到送客二字,浑身一颤。
“晚舟夫人所谓何事我已然知晓,但老爷子我退休多年,只想安享晚年,不愿参与到你们年轻人的勾心斗角中,更何况,你们这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闹到这个地步还想牵扯外人,出去,脸面何存?”
“送客!聒噪至极。”
“萧老!!?”江晚舟被赶出来时才意识到陆敬安出现在萧家是什么意思。
跟萧家合作是真是假有待商榷,但今日,让她无功而返是真。
陆敬安带着华浓上车,徐维驱车前往酒店。
而身后,原本准备上副驾驶的江晚舟一把扒拉开司机。
自己上了驾驶座。
穿着高跟鞋落在油门上一路朝着陆敬安的车追上去。
“夫人,夫人,万万不可啊!”司机出她的意图,在身后狂奔着追上来,眼下梁家正是关键时刻,若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惹下祸端,弊大于利。
而前方,陆敬安伸手搂住华浓,让她趴在自己腿上。
“怕吗?”
“怕!你这是要带我去死啊?”谁不怕死啊?明知道江晚舟发狗疯了在后面想撞他们。
还问她怕不怕,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陆敬安浅声失笑:“让你在酒店里待着,你不听。”
这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护着她的姿势没有半分松懈,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