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摩挲着陆敬安的下巴,反反复复地旖旎着:“我有的是手段能查出一二。”
“江越安一事,我从未怪过你,但任何事情,有一还有二,别人就该我蠢了,你是吗?”
“追根究底对你,对我,对我们的婚姻,没任何好处。”陆敬安试图打消华浓刨根问底的念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触碰的菱角,我维护你的尊严和过往,你就该以礼还礼,华浓,我二十岁踏足商界,二十八岁功成名就回到京港站上山顶之巅,你该知道,名利场上没有绝对干净和清白的人,手上沾着鲜血和人命都是事,陈年往事,能压得住的就该尽量压,你却因为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想揭露我的伤疤!”
“正是因为是个女人,所以我要知道真相,你屡次避而不谈,逃避问题,就足以让我起疑心。”华浓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这叫什么知道吗?明知自己养了一只金尊玉贵的金丝雀,每日只能喝琼林雨露来满足果腹需求,可你偏偏要给她喂粟米糟糠,陆敬安,你只管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答案,其他的不需要你多想。”
“不可理喻,”站在陆敬安的角度,明知一件事情会影响夫妻感情,避开是最好的选择,而华浓呢?
偏要凑上去。
为了所谓的答案,非要弄得彼此鲜血淋漓。
陆敬安丢下四个字,转头准备离开,男人的手落在门把上时,华浓凉薄理智的语调冷冷响起:“你今天敢出这个门,往后我的门你都别想进。”
陆敬安动作止住。
回眸凝着华浓,被她身上强势的气场唬住,往日里娇滴滴的豪门大姐,三句话就要开黄腔的人这会儿冷静地宛如天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神明。
楼下,主持人正在介绍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价值不菲,开价千万。
华浓扫了眼大屏幕,走到包厢沙发上坐下,挺拔的背脊如同雪山上的松柏,没有丝毫的弯曲。
“我华浓,生来高傲,你今天从这里走出去,等着我的就是各种席卷而来的流言蜚语。”
陆敬安明白了,点了点头,就是一边跟他吵着架,一边不服输,华公主到死都是华公主,压着火气:“你想如何?”
楼下,司吟举牌子加价,似乎上了这只玉镯。
华浓侧眸睨了楼下一眼,转头望向陆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