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魁若有所思起来:“这不好,还得皇上的决策。”
赵太后:“只是哀家没有想到的是,皇帝会让她去北境,还如此顺利的出了宫。
若那江云娆真的去了北境,她那副狐媚子的样子,届时引诱吾儿怎么办?”
赵玉魁凝了凝神:
“太后娘娘的目的在于激发皇上与江家的矛盾,皇上前脚驱赶了江家女儿独自出宫,
若是这后脚……娴婉仪就死在了路上,您觉得江家会如何?”
赵太后缓缓侧过身子,笑意欣慰:“玉魁,你总是知哀家心意的。”
皇帝把江家女儿赶出宫,人死在了去往北境的路上,双方都会下不来台。
那不是普通人的身家性命,那可是世家嫡女,是大周贵族,身份之贵重,江家届时一定会记恨皇帝。
……
江云娆离宫出走的消息到了次日,已经传得是人人知晓。
上至妃嫔下至宫人,无一不在议论。
这娴婉仪得宠的时候是得宠,就是没有想到还跟禹王拉扯不清,这下皇帝应该是真的恼了她了。
江云舟身为侍卫,在宫中行走算是方便的,下了职后他便回了一趟在鹭山行宫江府临时住所。
李慕华见了他一边哭一边骂:
“好你个没良心的,走就走,要不是你姐姐从宫中送来消息你安全,你阿娘我死的心都有了。”
江云舟跪在地上,脑袋耷拉着:
“阿娘,是我不孝,以后再也不会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其实是他自己没脸继续占着江家嫡子的身份继续留在江府罢了。
李慕华骂道:“还不快起来,男子汉家家的,跪着做什么?”
江云舟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腿:“阿娘,我……”
李慕华眼睛扫了一眼门外:
“都别了,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
正如你姐姐的,将来的事情交给将来,阿娘当初已经做了这个错误的决定,已是不能下船了。
但这多年来,阿娘待你视如己出,旁的你也不要多想。”
江云舟点了点头。
李慕华心中却忧心另一件事:“还想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江云舟摇了摇头。不过他立马抬眸,急声道:“阿娘,姐姐被皇上赶出宫去了!”
李慕华手里的茶盏险些没有端的稳,她一度觉得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你什么?”
江云舟三言两语将江云娆与皇帝的事情给了李慕华听,还补充了一句:
“姐姐怕是已经在去往北境的路上,我准备辞去宫中职务去找她。”
李慕华唯一的亲生骨肉便是江云娆了,她双腿一软的跌坐到了凳子上:
“她从前跟着秀才私奔,这又是闹哪一出啊?先前不是在宫里与皇上很是恩吗,怎么因为一封信就闹成这样了啊?”
江云舟道:“阿娘,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姐姐是真的被人冤枉的,幕后黑手见她离宫,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李慕华心中一阵绞痛:
“儿子和女儿都是个没良心的。
一个离家出走,另一个也是离家出走,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来跟我这个做母亲的商量商量吗?”
江云舟试图解释着:“姐姐是被皇上赶出宫的,不是自己走的……”
李慕华心底着急得不行:“不管如何都不能去北境找禹王!”
江云舟知道江云娆不会去北境找禹王,可他从李慕华的眼中居然出母亲对禹王这个人是害怕的,饶是多了一丝好奇来:
“为何啊?”
李慕华面色沉沉,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担忧更甚了:
“自古帝王家就是绝情冢,前有皇上后又去找禹王,这不是深陷泥潭两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