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冷漠道:
“兰因不必担心,朕是皇帝,从未将男女之情放在心上过。
这一切只不过是做给前朝后宫的罢了,若然,这江家突然被扶持岂不是显得很怪异了?”
含黛侍奉茶水,裴琰与鹤兰因最后的几句谈话恰巧就被她听到了耳朵里去,心底不由得开心了起来。
等江家倾覆,那娴婉仪也会成为阶下囚,指不定去冷宫上刑场的,届时自己还是有些机会的。
她端着茶盘边走边笑,若是皇上要对江家动手,
又对这娴婉仪全是真戏假做的事情让那江云娆知道了,又会是如何呢?
光是想想,她都开心得不得了了,更莫自己以后故意让她知道这一切。
趁着午后自己没什么事儿,含黛便偷偷溜去了一趟凤仪宫面见魏皇后。
含黛在底下勾着眼睛,四处张望着,等了好一会儿魏婉莹才扶着肚子走了出来。
魏婉莹靠在凤椅上:“吧,来找本宫所谓何事?”
含黛笑着道:“奴婢是来给皇后娘娘带来好消息的,关于江家与娴婉仪的。”
魏婉莹本来身子还是有些倦怠的,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含黛沉了沉气道:
“原来皇上偏宠娴婉仪与当年的宁贵妃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世家大族势力的平衡,根本就不是真的喜娴婉仪。”
魏婉莹:“你都是从哪儿道听途来的?”
她瞧着裴琰的样子,大抵是上了心的,
要不然怎会为了江云娆那样的要求亲自去一趟寿康宫,他派出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打声招呼不就完了吗?
含黛向前走了一步,起话来眉毛眼睛都在乱飞:
“娘娘您是不知道啊,今日鹤中入宫面见皇上了,奴婢去侍奉茶水时听见的。
但奴婢听得不是很明白,只听见皇上以后会拿江家开刀,对娴婉仪也不会手软。”
魏婉莹眼神冷了三分,唇角却是勾着的:
“不愧是从最底层皇子中厮杀上来的皇帝啊,从来便是冷漠狠辣。江云娆不过是第二个宁如鸢罢了,瞧着也不会得意多久。”
这消息对魏婉莹来的确很重要,她连忙派人将消息送去了魏家。
因皇帝对世家大族某一族的态度,很能明问题,来这江家从前对皇帝做下的恶事,皇帝压根儿没忘。
只是含黛传话只传了一部分,裴琰不是对江家下手,是要对大周嚣张百年的四大世家动手。
“含黛,今日你算是立功了,等以后有个合适的时间,本宫还是嘱意你能做个主子的。”
魏婉莹笑着着她,一派端庄持重,贤良淑德。
含黛立马跪了下去:“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寿康宫来了人,赵玉魁顺了顺自己的白眉毛,一脸笑意:
“皇后主子,奴才特地过来请您前去寿康宫一趟,太后娘娘要与您商量商量鹭山避暑行宫安排一事。”
魏婉莹神色端庄里透着一股冷淡:“母后怎么想起儿臣来了,这后宫如今不是赵淑妃在打理吗?”
今日今日的大周后宫是有些蹊跷在里头的,皇后位置最高,却无实权;
从前最有实权的宁贵妃如今被圈禁,宁家在朝堂上都消停了不少;
执掌封印的人最后是赵家人;最受宠的却是江家人。
这是裴琰想见局面,他是执棋人,掌控全局。
赵玉魁依旧很懂规矩,派人送上一份血燕窝:
“皇后娘娘这是折煞淑妃娘娘了,淑妃娘娘日日来头疼着呢,了好多次等皇后娘娘诞下麟儿,定将这恼人的凤印给皇后娘娘送回来。”
魏婉莹不与他掰扯,既是赵太后的意思,她好歹也算是人家正牌儿媳,长辈让过去一趟,她自然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