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怜笑得更加猖狂:
“报仇,一个奴才罢了,有什么资格令我给她报仇?
她最好是死了,死了你的罪名便更大,也算是死得其所。”
江云娆不解的着她:“她好歹也是替你做事的人,出了事,你竟连一句惋惜的话都没有。”
许昭怜厌弃的翻了翻眼睛:
“奴才就是狗,我用她是得起她。死了便死了,用她的贱命送你去冷宫,我心底畅快的紧。”
江云娆眉眼稍冷,穿着一身寝衣走到了烤火炉前,闲散的烤着火:
“不过啊,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屡次与我作对?
上次在凤仪宫我摔倒那件事,是你悄悄勾了我的脚我才摔倒的。”
许昭怜提起这件事就来气,她语气急促起来:
“后宫里的嫔妃相互不惯,理由还不够简单吗?
都是一同的入宫的嫔妃,你没侍寝前,大家都还能雨露均沾,自你侍寝后……不也罢!”
自江云娆侍寝后,裴琰便再也没有去过旁的嫔妃宫里了,去了也只是坐坐。
这份怨念,是日益累积起来的。
江云娆站在那处却是听明白了,有时候皇帝的宠就像一把双刃剑,有倚仗,也有了别人的嫉妒。
江云娆:“你去检举我吧,雏菊我不知道去哪儿了。”
许昭怜的人悄悄在瑶华殿找了一圈,就连柴房都去了,的确是没找到这个人,那么几乎就可以断定,是江云娆将人给杀了。
她得逞的笑了一笑,不出意外,几日后便是你入冷宫的吉祥日子。
许昭怜离开后,江云娆抬眸着寝殿内的那扇屏风后:“出来吧,雏菊。”
雏菊苍白着脸色走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江云娆行事不喜狠辣,但喜诛心。
江云娆着她:“我以为你的主子待你有多好,你才愿意做这背叛之事,想来你也从未入过她的眼。”
方才的话,雏菊都听见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极了刀子刮在自己身上,堪比凌迟。
雏菊低声道:“怜嫔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柳春,是奴婢的同乡,奴婢曾在她那里借钱接济贫苦家中。
怜嫔娘娘给了奴婢许多许多的银子,让奴婢帮她做事。
还了,以后年纪到了出宫会让许家给我找一门好点的亲事,就此留在帝都。”
江云娆只觉这人脑袋单纯:“许昭怜来是个画饼的领导。”
雏菊心底也已经清楚,许昭怜巴不得她死,死了就可以为她带来更大的利益,直接扳倒慎嫔去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她从前过的那些话,不过都是诓骗自己老老实实为她做事的虚假之言罢了。
可如此幡然醒悟,已经晚了。
江云娆出她的心思,乌眸里透着一股灵慧精光:“帮我做一件事,我便答应留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