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想要跟他拉开距离,她连他话时胸膛微微的震动都感觉得到,但马鞍是单人马鞍,马背也就这么大,想躲也躲不开。
“闻总的好意我心领,请放我下去!”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闻延舟压根没理,首接一踢马腹:“驾!”
楼藏月:“!”
在楼藏月手下连走两步都费劲的马,在闻延舟手下就跟活过来了似的,撒开蹄子,肆意狂奔。
骑过马的人都知道,在马上很难保持平衡,何况还是楼藏月还是纯新手,她不得不抓紧马鞍的铁扶手稳住摇来晃去的身体。
楼藏月憋屈得要炸,王八蛋就是故意的!
闻延舟也根本不是要教她怎么骑马,就是为了教训她!
马场很大,高低起伏的山坡,确实是策马的好地方,只是冬季草木萧疏,无草可以没马蹄。
楼藏月突然去抓缰绳,用力往回一扯!
马头立刻随着她的力道侧头,发出了咴律律的长叫声,闻延舟眉头快速一皱,与此同时马儿扬起前蹄立了起来!
这个突发变故让远处的人着都胆战心惊,何况是马背上的人。
闻延舟立刻抓紧缰绳控马,对峙秒后,马儿双蹄落地,在原地踱步了两圈,终于停了下来。
闻延舟呵斥:“不要命了?马在奔跑的时候用力扯动缰绳会让马受惊,今天没我在你就被它甩下去了!”
楼藏月冷静道:“我知道,我上次就是这么被它摔下去的,不过我今天是想用它把闻总摔下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无所谓,楼藏月就是厌了他这副随心所欲把控她的一切的感觉!
闻延舟冷笑:“胆子肥了?”
“闻总可能是习惯了别人去求你,所以没搞清楚一件事。”楼藏月抿紧唇,“碧云和沈教授团队的合作,是碧云更需要我们,而不是我们觍着脸求碧云。”
所以他凭什么这么戏耍她!
闻延舟轻微垂眸,她的衬衫领口不高,加之头发扎起来,后颈的皮肤很细很白。
他嘲弄:“那你猜,沈徊钦为什么要找沈素钦单独话?”
楼藏月避开他话时,洒落在她脖颈的呼吸:“老板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到。”
闻延舟:“你以前在我身边,谁敢这样耍你?”
楼藏月面无表情:“闻总错了,是除了闻总,其他客户,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
闻延舟:“……”
不用回头,楼藏月也知道,闻延舟这会儿的脸色肯定很难。
但谁在乎呢。
“闻总,放我下去。”
闻延舟突然去掐她的下巴。
楼藏月要躲,闻延舟就冷冷道:“原本你勾搭谁就勾搭谁,但我突然想起来,你当初还在跟我的时候,就上了沈素钦的床,绿我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他加在她身上的“债”己经够多了,没完没了。
楼藏月咄声:“你还想干什么!”
“沈素钦你想都别想,你最好是孤独终老,否则就承担后果。”
楼藏月几乎咬碎牙齿:“你!”
闻延舟突然又来一句:“那个孩子是怎么流的?”
话题转得太快,楼藏月反应了两三秒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那次流产是怎么导致的。
猝然回想起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她身体不由得一抖。
他们贴得近,闻延舟感觉到了。
但也只抖了一下,楼藏月压下心头火,冷笑:“你不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