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着他写的这些字,直到前面的字水迹干了他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他着那张手绘图上,两条行军路线,一条是从冀州往太原方向,一条是过漳河南下豫州方向。
好一会儿,王二狗咽了咽口水道:
“你之前不是以战为降,等着朝廷招安吗?”
周戈渊却是低头垂目,王二狗跟他接触一段时间了,他不想回应的时候,便是这幅神色。
“这兵分两路来打,豫州多是平原还好,那太原和河东郡岂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
这段时间,王二狗按照周戈渊交代的,每日里都练兵,且如今许多人来投靠,已经形成不的规模。
片刻后,周戈渊用桌旁的抹布将桌上残留的水迹抹去,再次写到:
“我安排好详细的作战计划,你带人南下,占据荥阳后以此为据点,兵临风陵渡便可,河东郡和太原我去打。”
王二狗忍不住了周戈渊一眼。
从他来了冀州之后,虽然会时常指点自己如何作战如何练兵,但却从没有自己带过兵。
只见周戈渊还在继续写着:
“给我三千人,跟着我入山林训练半月即可。”
“阿福,这可不是着玩玩,我们都直逼长安了,轻重缓急之下,那陆修齐也一定会回援,到时候长安兵力强盛,我们到长安也是送死。”
而此时周戈渊却面色如常,丝毫没有王二狗的忧虑,他在桌上继续写到:
“过了风陵渡,长安便是囊中之物。”
王二狗有些愣愣的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他一句话没,可是着他在桌案上写的字,仿佛能听到他指点江山的朗朗之声。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心中知道阿福不是一般人,可是拥有这样军事天才和气度的人,这世间又有几个?
“阿福,你究竟是谁?”
周戈渊睨了他一眼,好一会写到:
“你口中的那个短命鬼。”
完,他转身出去了。
王二狗着桌子上未干的字,一时没回过味儿来。
我口中的短命鬼?
什么意思?
王二狗很快不以为意,不放在心上了。
直到晚上众人聚在篝火旁饮酒吃肉时,唯独阿福不在,王二狗问起了他,其中一个人道:
“他还能在哪儿?肯定又去河边了,坐半宿,着长安的方向。”
王二狗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跟阿福在河边的话。
他猛地一拍脑子:“我这个脑子呀!原来他的短命鬼是这个意思!”